宋继堂想了半天,摇头:“跟你说实话江哥,姜言那丫头比我小叔还难搞,我是完全不知道她的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变化的。而且啊,那死丫头一天到晚绷着个脸,我真的分辨不出来。她还不像我小叔,我小叔要是不爽我了,直接一个冷眼我就知道我错了。那死丫头神烦的,就算我哪里说错了,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啊。”
江舟又点点头:“你对你自己的定位还是很准确的。”
宋继堂:“……呵呵,你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
江舟笑着道:“这件事在我看来,完全是你自找的。我是不骂人,我要是骂人,这会儿绝对骂死你。”
“嗯?”宋继堂只觉一口大锅从天而降,砸得晕头转向,“不是江哥,为什么你要骂我?”
江舟问他:“那你说说,你三更半夜不在家乖乖睡觉,跑帝都去干什么?”
宋继堂:“那丫头家里出了事,我担心她啊。你也见过姜言,你说说,那么一个冷冰冰的丫头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默默流泪,换了谁都会于心不忍,生怕她出事对吧?”
江舟:“我不会啊,她家有人伺候,能出什么事?”
宋继堂瞪眼:“可是她哭了啊……不过你跟她又不熟,你当然不会担心,我这不是因为我妈的原因跟她熟了吗,朋友之间担心担心总是应该的吧?”
江舟摊手:“所以咯,你该骂。”
宋继堂:“……”哎哟这些脑子好使的人说话就这么费劲吗?
说了半天他一句都没听懂好吗?
江舟笑眯眯地看着宋继堂。
这人一双眼睛就跟透视镜似的,看得宋继堂直起鸡皮疙瘩。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我靠江哥,你该不会以为我对那丫头有意思吧?我我我……”
“你靠谁?”莫白川直接推门而入,不怀好意的瞪着宋继堂。
宋继堂还震惊于“对姜言有意思”这个消息中,看见莫白川进来脑子都不好使了。
莫白川想弄他,被江舟拦住了,“你怎么这么快?”
“你好不容易要跟我一起吃饭,我他妈恨不能坐火箭赶过来呢,能不快吗?你跟这小子聊什么呢他要靠你?”
当着外人的面,江舟脸皮特别薄,暗暗警告地看了莫白川两眼。
莫爷被他盯得浑身舒坦,恨不能这就把人拉走。
“聊完了吗?”莫白川问宋继堂,“嘿,傻小子想什么呢?”
宋继堂心里突突直跳,面上倒是装得相当镇定,咳了咳,“莫爷别误会,我跟江哥聊正事呢。”
又冲江舟笑了笑:“等回头我让法务把合同起草好了发给你先看看,你要觉得合适,改天我再找你。”
江舟点点头:“也好,这事儿本来该经纪人管的,回头我把人也叫来让你看看。”
宋继堂笑呵呵道:“我这是薅我小叔羊毛呢,别的公司谁会给我这个价啊?”
莫白川等得不耐烦,江舟刚站起来他就一把搂住对方的腰,“行了行了,婆婆妈妈的,走了。”
宋继堂耳尖地听见某个臭不要脸的男人说:“你闻闻,下班前特意刷了牙的,新买的漱口水味儿不错。”
宋继堂:“……”
果然啊,春天真是一个骚气冲天的季节。
回到家,苏紫心还纳闷:“儿砸,你今天起的早啊,是公司有事吗?”
“嗯,已经解决了。”宋继堂有点心不在焉,“王子怎么样了?”
“八成是真有了,还是不怎么吃东西,吃了还吐。兽医说这就跟人类是一样的,要少食多餐。”
宋继堂:“……”更糟心了。
不过他还是换了衣服,然后去了王子和大黄的家。
王子愈发喜欢撒娇了,看见他直把脑袋往他手心里送。
大黄在一旁哼哼,好像很不满王子亲近宋继堂。
宋继堂秉着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讨嫌的心态,很是嫌弃道:“你说你主子跟你一样傻多好?”
大黄哼一声转过头,表情很不屑。
宋继堂没心情跟一只狗子计较,这会儿还不安着呢。
对姜言那丫头有意思?
不能吧,江哥肯定是搞错了。
现在想起姜言,宋继堂除了掬一把同情泪就剩咬牙切齿了,大黄的事还没跟她算账呢,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
所以说,聪明人的脑袋也不靠谱。
这么一想,宋继堂就不那么慌了。
这不慌了,心里马上就不爽了。
死丫头,本少好心好意去看你,你居然就跟打发要饭的一样赏了一顿饭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这笔账要算,必须好好算。
吃饭的时候苏紫心提起了姜言,“儿砸,言言家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今天我打了一天电话都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