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她答应过我。她一定会说话算数的。”我紧紧抓着顾云深的衣袖,泣不成声。
“你妈妈一定会没事的,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他正在赶往医院。”
顾云深拍了拍我的肩膀,耐心的劝慰道。
我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点头。
但事情的发展总归是超出预期。
我妈妈并没有被救过来,反倒因为伤口感染,加上年纪太大,抢救无效离世。
当护士告诉我这个噩耗时,我整个人懵懵懂懂,完全接受不了。
顾云深一遍又一遍的抱着我,安抚着我崩溃的情绪。
“我妈妈明明说过会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她骗我的对不对?
她一定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我紧紧拽着顾云深的衬衫领口,泪水模糊了视线,声嘶力竭的质问道。
顾云深紧搂着我,沉默不语。
我挣脱顾云深的拥抱,踉跄的朝着icu病房跑去,嘴里呢喃道:“我不信,我不信。”
我扑在母亲的病床旁,泪水打湿了母亲干瘪的脸颊,我哭得悲戚。
顾云深站在我的身侧,紧抿着唇瓣,眉宇之间写满了疲惫。
“我不相信妈妈会骗我。”
“云深。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恍惚的看向顾云深,眼神迷茫,充满了无助。
顾云深将我轻轻拥进怀里,轻轻拍打着我的脊背,柔声安慰道:“有我在,别怕。”
我靠在顾云深的怀里,渐渐的平复着激动的心情,但是仍旧抑制不住的颤抖,浑身冰冷。
“我想单独和我妈妈待会儿。”我抽噎着说道,双眼通红。
“好。”顾云深点头同意。
顾云深走出病房后,我慢慢爬上母亲的床沿,紧紧的攥着她干瘪的手指,哽咽着说道:“妈妈,对不起,都怪我不懂事,惹您担心。”
我低垂着头,掩盖住眼底的痛苦。
第二天,我小心的整理母亲留下的遗物,却突然发现了一封泛黄的信件。
信封的颜色很老,看起来至少有即使年的历史了。
我缓缓打开信封,里面静静躺着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一位慈祥的妇女,长相普通,但是笑容很灿烂。
另一张则是一位年幼的男孩,五官精致,眉宇间与父亲有七八分相似。
我愣愣的盯着照片看了许久,最后才缓缓地阅读起信件里面的内容。
信件里面的内容让我感触颇多,虽然字字珠玑,但是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丝无奈与苍凉,仿佛写信的主人饱尝了千言万语却不吐不快。
我不断的读着信,泪水悄无声息的滴落在信纸上。
“妈妈。”
看完信件后,我再次抬头,看向窗外,阳光刺眼,令我的眼睛一阵酸涩。
我深吸了一口气,擦拭干净眼角的泪水,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自己并不是母亲的亲生骨肉,我竟然是养女。
我记得母亲曾经跟我说过,爸爸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抛弃了她们母女俩,我们相依为命。
难怪我的肾源和母亲的不匹配,原来是我并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啊。
我胡思乱想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李姿和廖然这对狗男女,心中的恨意愈演愈烈。
要不是他们害死了母亲,我根本不用承受这些折磨,母亲也不会含冤而死。
我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念叨道:“李姿,廖然,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转身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冲刷着镜子里憔悴狼狈的自己。
我一边搓着自己脸上的妆容,一边恶狠狠的骂道:“我要把以前所有遭受的痛苦,都百倍奉还给你们!”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收拾好情绪,扬起灿烂的笑容,打开了门。
刚推开门,便撞上了顾云深的目光,我心头一惊,连忙避开了他的视线。
顾云深知道我的情绪很差,于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陪伴在我身边。
我心里很清楚,我现在除了他谁都不能相信。
顾云深似乎已经成了我唯一的依靠,我紧紧的拽着他的胳膊,仿佛溺水之人,拼尽全部力量寻找可以抓住的稻草。
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交流,但是心却像是贴合在了一块。
从医院出来,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向车窗外熟悉的街景,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顾云深递给我纸巾,替我擦拭眼角的泪痕,轻轻叹息道:“节哀顺变吧。”
我摇了摇头,将脸埋在双膝间,失声痛哭。
现在母亲已经不在了,我该何去何从?
“你打算怎么办?”
顾云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