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始算起,直至凌晨五点结束。
要是换成后世,一更天的下午五点,李晟还没下班呢。
想着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国子监上学,李晟将油墨盒放在床头,沉沉入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凌晨3点钟,打更人再次准时响起打更的声音,李晟起床稍加锻炼,起火烧饭。
一小碗香喷喷的皮蛋牛肉粥,一笼鲜香的羊肉小笼包,配着系统签到出的辣椒面、老陈醋,外加一小碟腌白菜。
一顿朴实无华的早餐过后,李晟背着小书包,推门上学去。
此时天色尚早,刚蒙蒙亮。
李晟已经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三个月了,已经习惯了这种作息。
他一路走到坊门前,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等待开门的百姓。
路边上,随处可见穿着黑色官府的坊内武侯,看管维持秩序。
老坊正腰悬锁钥,扫视众人。
一直等到天色渐亮,街面上传来金吾卫的呼号声,宵禁这才正式解除。
老坊正掏出钥匙,打开坊门,百姓们鱼贯而出。
一路沿着天街,李晟来到国子监。
此时时间尚早,即便是国子监也没多少人,显得空空荡荡。
李晟来到四门馆的课堂内
。
刚进门,就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老人,早早的站在屋中,接着暗淡的油光,低头看书。
“国子监的老师们,都这么勤奋吗?”
李晟暗自敬佩,悄悄鞠了一躬,脚步轻轻的走进空无一人的课堂。
突然,刚走两步,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站住。”
李晟一愣,连忙回头看去,但见那位伏案苦读的老人缓缓抬头。
赫然正是昨日在国子监门口,见到的老夫子陆德明!
“夫子,学生刚才眼拙,没认出您。”
李晟连忙躬身行礼,然后一脸莫名的问道:“夫子叫我,有什么事吗?”
陆德明淡淡点头,开口道:“昨日,你跟老夫说,要程处弼给务本坊受惊的百姓上门赔礼。为何没去?”
李晟闻言,连忙拱手道:“回夫子,听宝琪说,程处弼被陛下禁足了。”
陆德明闻言,点点头,再问道:“程处弼喊你叫哥哥?”
李晟一愣,愕然道:“只是小孩子戏言而已的,当不得真……”
“戏言也是言。”
陆德明放下手中书本,淡淡道:“既然他现在被禁足,这赔礼道歉的事情,就由你去作罢,记得一家一户挨个上门,老夫会去抽查。”
李晟闻言,顿时脸色一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