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求的谁,你难道真就心里没点数吗?”刁长寅闻言,冷笑一声。
“。崔……铭轩!”
刁青鸾脸色一下子铁青起来,死死的看着自己这个二叔,咬牙切齿道。
“啧,算你聪明。”
刁长寅呵呵一声,微微摇头笑道:“我们刁氏小门小户,你能嫁入崔氏,也算是你的气运了。”
“你做梦!”
刁青鸾面如寒霜,一双倩眸冷冷的看着对方:“我爹走之前就说了,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做主,你即便如今是刁家的族长,也无权插手我的婚事!”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
刁长寅微微摇头,嗤笑一声,不屑道:“时也命也,如今大哥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这世道也早就不同了。”
“若是平常,二叔也就依了你。但现在,你身上可是肩负着刁家上下几十口的命运,二叔可不能坐看你走入歧途。”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就肩负刁家命运?”刁青鸾微微皱眉,冷声斥问。
“说到这个,二叔就心痛啊!”
刁长寅听到这里,顿时心痛万分的捂着自己的心口:“若非二叔进了崔家,甚至都不知道,你这丫头竟然如此肆意妄为,险些陷我刁家于万劫不复
之地!”
“我肆意妄为!”
刁青鸾闻言愠怒不已,愤而指着刁长寅怒道:“你为何污蔑于我!”
“污蔑?”
刁长寅冷笑一声,突然抬手指着大侄女,斥责道:“那我问你,之前崔铭轩欲立长安雕书印刷之行会,全长安的印刷铺都支持,唯独你却驳斥了崔公子的颜面,拒不参加行会!刁青鸾,可有此事?!”
“印刷行会?”
刁长寅闻言,顿时颜面微变,最终点点头,冷冷道:“确有此事,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刁长寅闻言,冷冷道:“崔家的事,全长安的印刷铺都不敢不参加,你刁青鸾是哪儿来的胆气?竟敢驳了崔氏的颜面!”
说到此事,刁长寅倒也并非说谎,毕竟当初听到这件事,他是差点被吓尿在崔府!
刁家什么档次?
也敢跟崔氏叫板?
便是给他刁长寅十个胆子,也绝对不敢做出这等事情。
谁知道,自己的乖乖大侄女,竟然不吭不响就做出了这等悖逆之事!
这不是陷刁家于万劫不复之地,又能是什么!
这可比她弟弟刁龙杀了长平郡王的义子的弟弟要严重十万倍不止!
而这么严重的事情
,刁青鸾竟然连跟家里吱都不吱一声!
万一哪天崔氏怒火降临灭刁家,他刁长寅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多冤!
也正因此,当崔铭轩提出要大侄女嫁过去给人做妾的时候,刁长寅才会选择答应。
毕竟,在刁家满门和一个不怎么看顺眼的大侄女之间,这个选择并不难做。
哪知道,刁青鸾听到这件事后,却根本不惧。
“崔家?”
刁青鸾淡淡摇头,咬牙道:“二叔恐怕不知,那崔铭轩根本不过一个崔家的远房支脉而已,如何能顶得上堂堂崔氏?”
“我的确不知。”
刁长寅点点头,然后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大侄女:“那我的大侄女,你可想过一个区区崔氏远支,又岂能从衙门救回你弟弟?”
刁青鸾闻言,顿时面色连连变化,有些惊骇:“你是说?”
“没错!”
刁长寅道:“当初我去见的,根本不是什么崔铭轩,而是正宗的清河崔氏嫡系,青丘县公之子,崔神基!”
“至于那个崔铭轩,不过是因缘际会,和崔公子同宗兄弟而已。”
“崔氏……嫡系?!”
刁青鸾闻言,身子猛然一颤。
这四个字,如同四柄铁锤砸在自
己的心坎上,让她心神恍惚。
在京城经营这些年,刁青鸾自然是能知道崔家嫡系究竟代表着什么。
这意味着,崔神基这三个字在整个大唐、整个长安城,都属于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便是那长平郡公,都做不到这种威慑力!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
刁长寅微微摇头,叹息道:“我费尽心思,才能见得崔公子一面。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刁龙的事情,就被崔铭轩当场问责!”
“你知不知道,那印刷行会根本就是崔公子的意思!你可以看不起一个远房旁支的崔铭轩,却不能看不起一个堂堂崔氏嫡系!”
“这……二……二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刁青鸾听到这里,终于身子陡然一颤,不知所措起来,解释道:“那崔铭轩打着行会的名义,想要吞并我们刁氏,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