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隐隐约约一丝光线透进来的小黑屋里,房遗爱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管事房山却急的跟没头苍蝇似的,“二郎,您为什么不表明身份呢?我看那小乐者似乎打算对二郎不利,若是二郎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儿,老奴纵是千刀万剐都难……”
“打住!”房遗爱抬手打断了房山的话,“先稍安勿躁,看看他们怎么玩!”
“如果太子成心要借机对付我,表明身份跟不表明身份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二郎,现在这都被关起来了啊。若是太子殿下成心要对二郎你不利,假作不知,让几个下人顶罪,二郎您可就有性命之虞啊!”房山着急忙慌的说道,脸上写满了焦虑。
房遗爱点了点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等会见机行事。”
“还见机行事……”房山都快急出心脏病来了。
房遗爱拍了拍房山的肩膀,“沉住气,不要慌。”
吱呀。
听着有些牙酸的开门声响起。
那个白衣飘飘,完全一副女儿姿态的乐者带着两名卫士走了进来。
在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尖刀。
房山见状,立马上前,伸出胳膊挡在了房遗爱的面前,“你做什么?我家公子乃是右卫中郎将房遗爱。”
“啊对,我爹房玄龄!”房遗爱补充了一句。
那名姿态妖娆的乐者称心,呵呵笑了起来,“哟,终于想起来给自己编造一个身份了?”
“房遗爱要真是你这个样子,这京中恐怕也就不会到处都是他的恶名了。你真以为我藏于深宫,
不知外界繁华?你要冒名顶替,也好歹弄一个低调一点的。”
房遗爱在腰间摸索了一下,眼睛忽然一亮,“还好,这个玩意我忘记了没有解下来!”
家当在身上,房遗爱心中顿时就有底了。
他将印绶缓缓缠在手腕上,掂量了一下分量,然后说道:“我真是房遗爱!”
“嗯,没事,我相信你!”那名乐者笑着,“来人呐,将他们给我绑起来,嘴巴也堵上,免得叨扰了殿下的雅兴。”
房遗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可知道无缘无故囚禁朝廷命官,并试图大刑加身是什么后果?”
乐者顿时面露惶恐,手腕轻轻拍着心口,说道:“呀呀呀,吓死我了。”
“可你是朝廷命官吗?你是个官吗?”
“而且,这里是东宫呢!”
眼看着那两名卫士就要上前,房遗爱不得不解下绑在右手上准备砸人的印信,抽出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
印信只能羞辱人,匕首才是杀人的。
借着房山的遮掩,他忽然一个箭步上前,狠辣凶残的两刀扎进了那两名卫士的脖子。
随后一脚踹开两名卫士的尸体,扑上去一把揪住了那名乐者的头发。
房遗爱出手过于突然,下手又快又狠,那名乐者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看到那两名卫士倒地,准备逃跑的时候,已经晚了。
就连房山都是懵的,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看,这不就是机会嘛,还真当我是束手就擒的蝼蚁了。”房遗爱冲房山说道。
房山这才惊醒
过来,立马上前拿起卫士的武器,给那两人补了一刀。
“还是公子勇武,老奴是真老了。”房山一脸惭愧说道。
“盯着点门口。”房遗爱吩咐了一句,看向了称心,“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好好聊聊了,是太子让你这么做的?”
“你……你,你放开我!殿下甚是宠我,你要是敢伤我一根头发,殿下一定会乱刀砍死你的!”称心被房遗爱抓着头发,两只手紧张的胡乱刨来刨去,像一只被人钳住的螃蟹。
“来看看?这是什么玩意!”房遗爱将自己的印信举到了乐者的眼前,“认不认识?”
乐者惶恐的扫了一眼,摇了摇头,“不……不认识!”
“让你好好读书,你非要卖菊花茶,印信你踏马都不认识,干什么玩意吃的!”房遗爱气急,抬手就将印信戳到了乐者称心的脸上。
“说啊,是不是太子让你这么做的?故意不留人给我指路,故意假借刺客之名把我糊弄到这个地方,然后故意让你给弄死,最后再推个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称心被房遗爱两印信直接戳哭了,哭哭啼啼的求饶道:“公子饶命,饶命,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你们就是刺客,所以才……”
“才尼玛了个批,你以为我会信?你最好搞清楚一点,你的小命现在就在我的手上!”房遗爱冷笑了一声,将称心拽过去吊在了墙上。
“房山,关门!”
其实不需要房遗爱提醒,房山已经在关门了,他也生怕这边的动静引来东宫的卫士。
房遗爱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