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答案。
这个案子本身是比较简单的,上点刑讯手段,很快就能告破。
可因为牵扯到的人萧瑀,这个案子就变得复杂,甚至有可能会变成悬案。
李世民深邃而威严的目光扫了一眼房遗爱,对房遗爱的预事手段不禁又看重了几分。
房遗爱心中对这个案子剖析,和他的猜测完全一模一样。
“萧大人以为,陈太医为什么不攀咬别人,却偏偏要攀咬你呢?”李世民面无表情的问道。
萧瑀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个……臣委实不知,也许是因为臣距离他比较近的缘故吧。”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又要弑君呢?”李世民再度问道,脸上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戏谑之意。
“陛下有所不知,陈太医的大儿子原是东宫内侍,去岁因陪同殿下狩猎,不慎落入虎口惨死。他的三子,在平康坊经营着一间酒肆,两个多月前,因与房将军的一些口角,被打成重伤,至今还卧病在床。”萧瑀不疾不徐说道,“也许是因为这个,陈太医怀恨在心,这才有此举。”
房遗爱一听,人直接懵了。
这事竟然还带连环伏笔的!
他原本以为此案是萧瑀的随手布置,现在才发现竟然是有备而来。
两个多月前,他和一家酒肆的矛盾?
房遗爱绞尽脑汁,也没有在记忆中搜刮到这样一件事。
事情肯定是真的,萧瑀应当也不至于用这样的一件小事来诬陷他。
真正让房遗爱陷入被动的,是记忆的
断层。
他是真想不起来了。
如果萧瑀非揪着这事不放,他倒不至于真落个什么下场,但肯定会有些麻烦。
房遗爱心思如电转,但并没有立刻跳出来,依旧平静的看着。
“萧卿似乎与陈太医很是亲近?”李世民问道。
萧瑀微微颔首,点头说道:“圣上明鉴,臣与陈太医确实私下里有点关系。恰恰也是因为此事,月前,陈太医为了他那三子之事,备了厚礼曾寻过臣。”
“但那起案子仅是一件打架斗殴的小事,人并没有死,臣虽有心帮忙,但事涉房相,臣也委实难以下手,便婉拒了陈太医。”
「卧槽!人才啊!」
房遗爱的心中,此刻就是大。大的“卧槽”二字。
萧瑀不愧是个老狐狸!
用极其平静的口吻顺利的祸水东引,移花接木,整的踏马那叫一个圆润。
他这是给皇帝和满朝文武讲了个故事啊!
而且他还用了一点小小的自黑,已经几乎非常完全的把他给摘出去了。
什么打架斗殴的小事,事涉房相,这不就典型的舆论暗示吗?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给你来一棒,能不能打死人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恶心死你!
曾经的房遗爱做的那些事情,现在的房遗爱没有办法改变。
当他成为房遗爱的时候,他也就继承了曾经那个房遗爱的因果。
现在他只能想办法找补!
弥平此事极有可能带来的恶劣影响。
这种事,民不告官不究,但告了也是赔一些钱财了事,毕竟在这个时代,这种案子确确实实不能算是大案,处置的手段也格外简单。
但,当这个事从萧瑀的口中说出来,又跟投毒谋逆案牵扯到一起之后,就变味了。
哪怕它曾经是一颗芝麻绿豆,现在也会被放大成西瓜。
李世民将双手背负与身后,缓缓踱着步,威严的神色像是在酝酿着一场雷霆暴雨。
在萧瑀说完之后,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李世民这才问道,“因为此事
,萧卿便认为陈太医是因怀恨在心,意图报复?”
萧瑀微微颔首,“臣不知内情,这只是臣的一番猜测!”
“而且,他定然不是为了报复圣上,而是为了报复房遗爱!”
“只是今日恰巧房遗爱将圣上与太子接引到了此处,这才发生了此事。”
房遗爱:……
「老匹夫,你踏马是真牛比啊!这都能绕到我身上?」
「我也就是勉勉强强沾点从犯的边,现在听你这意思,是又要变成主犯了?」
在萧瑀的身上,房遗爱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文官的一张嘴。
这两扇嘴皮子扇起来,杀伤力是真的大!
「老狗,你等着瞧好吧,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偷天换日!」
房遗爱心中恶狠狠的想着,随即抬了抬手,很小心的说道:“那个……,启禀圣上,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弄清楚这毒到底是什么毒,有没有解毒之法,免得贻误时机?”
一直压抑着怒火的李世民猛地回过神来,“来人,传太医,试毒!”
“圣上,已经派人去传了。”张阿难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