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我救令千金乃是出于义举,而不是为了你的回报!”萧权说道。
“山阳县连年大灾,百姓饿死无数,都在等着这批粮食救命呢!还请徐大人垂怜,许我带走这些粮食!”
“哼,山阳县的今天,是天灾更是人祸!”徐鹏举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粮食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流入山阳县,不过是王家还有你和和那个草包县令收割山阳县百姓财富的工具罢了!”
“山阳县已经烂透了,倒不如继续让它尸横遍野,变成人间地狱,这样也能引起朝廷的注意!”
“然后再以霹雳手段除掉那个草包县令和王家,山阳县方能有出头之日!”
“所以,为了山阳县的未来,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把粮食运回去!”徐鹏举说道。
此话虽然听起来狠毒,但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所以萧权对徐鹏举不但没有多少怨气,相反还有些钦佩。
至少,他也在想着为山阳县百姓谋福祉。
只是手段残忍了一些罢了。
“山阳县的确烂透了,王家也的确该死,你说的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萧权颔首说道,“但以牺牲数万百姓为代价,值得吗?”
“你怎么就以为,除了此路别无他法?”
“你信不信,也许不出一年,山阳县就会换了一个天地呢?”萧权目光灼灼地问
道。
“那个草包县令不死,王家不倒,山阳县不可有任何希望!”徐鹏举冷声说道。
萧权再次无语。
徐鹏举对他有如此大的怨念,他根本不敢表露身份。
看来也不可能说服徐鹏举,于是他道:“敢问徐大人,你要如何才能让我把粮食运出去?”
徐鹏举刚想回答,屹立在岸边,该是翩翩的马文才已经吟咏完了自己的佳作。
他是那样的投入,声音是那样的抑扬顿挫。
气质和气势,还有诗词的水平,更是甩了之前的周长明几条街!
众人听罢,无不面露钦佩和赞赏。
这第一才子果然是第一才子,能把周长明这个第二压得抬不起头来,那是有原因的。
于是纷纷叫好,激动地为马文才喝彩。
如此上佳之作,就是跟当世名家相比,也不遑多让!
所以所有人都断定,此诗定能得到王姑娘的青睐,帮他们找回刚刚丢失掉的面子。
徐青青也是满脸赞赏。
她一直把马文才当成亲哥哥,也很欣赏他的才华,只是她不想嫁给他罢了,这并不影响她对马文才的崇拜和欣赏。
徐鹏举已经懒得跟萧权废话,目光灼灼地看着湖中的楼船,一脸得意。
这首诗是马文才去年所作,当时一出,顿时引起了整个富宁县的轰动!
他带着去州城请好几
个名家品鉴过,都赞不绝口!
所以徐鹏举也断定,此诗定然能得到船中王姑娘的赞赏。
于是上前道:“王姑娘,不知我富宁县第一才子的这篇诗作如何?是否能换得王姑娘调转船头,莅临鄙县,让徐某稍尽地主之谊?”
他已经决定,要趁机结交这个王姑娘,对自己和对未来女婿马文才的前途都大有裨益!
然而,楼船中,依然白纱遮面的王景兰只是微微摇头,向着青莲说了些什么。
青莲便回到船头,道:“马公子果然不愧是富宁第一才子,所吟诗作的确出类拔萃,不同凡响!”
“但,这只是跟富宁县的这些所谓的才子相比罢了,放眼整个天下,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富宁县这人杰地灵之盛誉,的确是有些言过其实了!”青莲朗声说道。
闻言,徐鹏举脸黑如墨,气得着急上火。
竟然连马文才如此大作都入不了眼!
这消息要是带回京城的话,自己今年的考评就完了。
其他人也是满腔苦涩,还指望马文才帮他们维护住颜面的,没想到现在,马文才也失败了。
徐青青更是气得紧攥着粉拳,不甘地道:“哼,她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在乎她们的看法,我看呀,她们根本就不懂诗词,只是信口胡诌罢了!”
“不然
,表哥的诗词怎么可能都入不了她们的眼呢?”
“我表哥可是要考状元的!”
萧权却是淡然一笑,道:“她们懂不懂诗词我不知道,但你表哥这首诗,的确不咋地!”
“胡说,我表哥是富宁第一才子,他的作品肯定就是最好的!”徐青青义愤填膺地说道。
其他人也怒目而视。
王姑娘看不起他们也就罢了,人家是京城大世家之人,有这种资格。
没想到,区区一个山阳县的难民也敢大言不惭。
徐鹏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