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对我这个评价,我可不太喜欢。”陈猛摇摇头。
“哦?说你实在还不好?”马国邦诧异。
“一般只有说没本事的男人,才说他是实在人,就跟评价女人一样,长得漂亮就说是天仙,长得一般说好看,长得丑的就说是会过日子的。”陈猛说道。
“你小子这歪理一套一套的,那照你的意思,小露是哪一种?”马国邦微笑着道。
“咳,自然是天仙哪一类的。”陈猛讪讪。
夸的展露儿眉开眼笑,也不知道陈猛说的真假,也不管那些,只是双颊晕红,眼神晕染开了一道道妩媚的波纹,明媚惊人。
穆青也笑得合不拢嘴,看陈猛的眼神甚是满意。
“我错了,收回老实人的评价,你小子表面忠厚,实际上油嘴滑舌。”马国邦笑道。
“马叔这评价十分贴切,他平时就是油嘴滑舌的,没个正形。”展露儿深以为然。
陈猛心说,你尝过了?不然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话说回来,谁的舌头不是滑腻腻的,如果干涩,那是有病,得治。
说归说,笑归笑。
陈猛忽然叹口气道,“现如今这个年头,老实人被欺负,还是不要当老实人的好。”
“听你这意思,有人欺负你?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展露儿奇道。
“这几天被欺负惨了,说出来你们帮我评评理……我不是承包了村里的水塘嘛,打算搞搞养殖业,现如今上上下下都鼓励农村青年创业,我这也算是为村里争光,本来是好事,可是水塘年久失修,我打算翻修一下,前几天去找村长,想从山上取点石头,村长死活不同意,还说县里下了文件,不允许私自取石头,我就不服气了,问他要文件看,他拿不出来,还对我破口大骂,把我赶了出去,口出狂言,说只要他当村长一天,我就休想从山上取石头,有本事出去买去……”陈猛忿忿不平的说道。
顿时。
展露儿跟穆青都看了一眼马国邦。
后者倒没什么表情。
展露儿便叹口气道,“谁叫你把你们村长给得罪死了,他不趁机拿捏你拿捏谁。”
“说这话我就不认可,私怨是私怨,我承包水塘,搞养殖业,说小了为村里争光,说大了也是为国家创造税收,他张德旺凭什么不同意,上上个月,他不也自己炸山取石,打地基修猪圈来着,明摆着仗势欺人,公报私仇。”陈猛气愤道。
他还能欺负你?
上次那么多人围攻你一个,都被你反杀了。
不仅伤残了好几个人,还赔钱给你。
你是那么好欺负的?
展露儿琢磨着陈猛忽然说起这事什么意思,莫非知道了马叔的身份,故意说给他听?
“关于个人私自炸山取石这事,我倒是也听说过这方面的政策,原则上是不鼓励,但是因为现在的确上下都在鼓励农村青年创业,政策上会向这方面倾斜,一般不会不同意。”马国邦说道。
“就是,张德旺就是公报私仇,这也就罢了,就算去外面买石头也花不了几个钱,我寻思着买就买吧,可是展小姐去过我家,知道我们村里路不好走……”陈猛说到这儿。
穆青顿时脸色都变了,狠狠瞪了展露儿一眼,“死丫头,八字没有一撇,都上门见公婆了,这么上杆子,小心将来不被待见。”
“啊,妈,您误会了,我是送陈小妹回家,所以才去过陈猛家里几次。”展露儿脸一下子红了。
“对对对,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江州市,摊位小妹看着,每天收摊很晚,我不放心,就让展小姐帮忙送回家。”陈猛连忙解释。
但是穆青依旧不悦,自己这个女儿什么样,心里清楚的很,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咳,继续说正事,张德旺不是逼着我自己出去买石头嘛,路不行不方便运输,再加上将来我养殖业发展起来了,也需要往外销售,于是今天上午去找张德旺,提了个建议把村里的路修一下,我愿意个人拿出十万捐款,张家是咱村有名的富户,作为村长,起个带头作用,让他也捐点,剩下的找乡里化缘化缘,然后村民再集资一点,估计就差不多了,谁知道这厮又给拒绝了,说什么我捐可以,别指望他捐,也别想着集资,更别想着找乡里要,要我自己想办法,要么就不修……你们说,他过分不过分?”陈猛义愤填膺地道。
啪!!
马国邦猛然一拍桌子,铁青着脸道,“何止是过分,简直就是尸位素餐。”
愣是把展露儿和穆青都吓了一跳。
陈猛也假装被吓了一跳,疑惑地道,“马叔,我的事,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咳,我就是看不惯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混账官僚。”马国邦气呼呼道。
“是啊,有张德旺这样的村长,我们村看样子是没希望了。”陈猛感慨道。
“马上不是要选举了吗,把他选下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