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消消气。”巴癞子等陈猛挂了电话,才走上来,递上一支烟。
陈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让巴癞子心头生寒,陈总发起脾气来,当真吓人。
只不过,他也听清了陈猛说的话,难怪生那么大气。
换成是他,被人耍了。
都有杀人的心思。
啪!!
巴癞子帮陈猛点燃香烟。
自己也点了一根。
两人对抽起来。
陈猛徐徐吐出一口烟雾,重重叹息一声,满身的戾气渐渐消散,拍拍巴癞子肩膀,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双手抹了抹脸,“人心险恶,这次我算是见识到了。”
“官场中人,本就是如此,把权衡之术,运用到了极致。对自己有利的时候,当孙子都行。与自己不利的时候,孙子也能舍弃。”巴癞子说。
“你总结的很精辟,庞闻天敢这么玩我,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陈猛冷哼。
“陈总,你别乱来,庞闻天可比夏崇山难对付。”巴癞子连忙道。
陈猛明白他的意思,夏崇山贪财好色,庞闻天没有这些弱点,就不好利用,“是人都有弱点,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吗……”
“陈总,你不会要对庞非烟下手吧?”巴癞子错愕。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陈猛以前当二流子的时候,什么老弱妇孺,只要得罪了他,就不绕过。
这几个月来,变化很大。
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小莲和王芳芳的事,生那么大气,费尽心思把张麻子一群人送进监狱,还把夏崇山生生给整死了。
“庞闻天不仁,我就不义,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庞非烟动手,我有的是方法报复庞闻天。”陈猛冷笑。
“陈总,别冲动,先了解清楚之后再说。”
“刚才庞闻天说了,上面有人干预王芳芳的案子,我知道是谁。但是,庞闻天和魏良公背后不是没人,连夏崇山那么大的事都能抗住压力,别说一个王芳芳,不过又是某种利益交换罢了。”陈猛暗恨。
算计夏崇山的事,进行的太顺利了。
顺利的,他都忘了应有的警惕性。
跟官场中人打交道,应该留个心眼。
“七年,等王芳芳出来,黄花菜都凉了。”巴癞子叹口气道。
王芳芳现在28,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纪,关个两三年出来,三十出头,也正是花信之年。
要是关七年,再出来,就35了,半老徐娘,生孩子都错过最佳时机了。
“我不会让王芳芳关这么久,必须想办法把她早点弄出来。”陈猛咬牙切齿。
这不是他对王芳芳守信的问题,也不是看王芳芳可怜的问题,是他被人耍了。
是上面有人要整他,不给点颜色看看,有人把他当软柿子,随便揉捏了。
想到这里。
陈猛把烟头按灭,起身就走,王芳芳得知被判了七年,不知道有多绝望。
他走了之后。
展露儿和陈小妹连忙闪出来。
“巴癞子,陈猛跟王芳芳怎么回事?”展露儿质问。
“巴癞子,我们都听见了,你休想撒谎,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陈小妹也板着脸问。
巴癞子犹豫不决,心想,反正也听见了,便不再隐瞒,把关于夏崇山的案子之中的详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
展露儿一听,居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顿时心情好了许多,“没想到,王芳芳这么可怜。”
“是啊,的确是个可怜的女人,所以陈总答应她,帮她照顾家人,尽量让她早点出来,如今,庞闻天耍了陈总,他肯定生气,所以,你们俩也别怪陈总,说实话,陈总这段时间,挺累的。”巴癞子说。
“还不都是因为谢盈盈,要不是为了帮她弟弟还债,哥也不会惹上夏崇山。”陈小妹恨声道,“大哥帮了她那么大忙,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失踪了,真不是东西,最好永远别回来。”
展露儿就心头一跳,谢盈盈的失踪,是藏在她心里最深的秘密,已经有段日子没想起来了,此刻,忽然有些心慌,连忙道,“也不能全怪谢盈盈,你哥是做生意的,要在江州地界上混,早晚跟夏崇山对上,冲突难免的。”
“展小姐说得对,夏崇山贪财好色,要是让他把农机厂改制的事搞定,声望更上一层楼,将来只怕更难对付。”巴癞子点点头。
“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多隐秘,陈猛什么都不告诉我,分明拿我当外人。”展露儿沮丧极了。
“展小姐别这样想,陈总之所以不告诉你,主要是怕你担心,夏崇山那可不是小人物。再一个,毕竟牵扯到了你父亲,陈总其实很难办,跟你说多了,又怕你告诉展总,展总若是告诉了夏崇山,就前功尽弃了。不告诉你的话,展总因为这件事会受到牵连,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