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庞非烟很早就醒了,先是癔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翻身坐起,看见沙发上的陈猛,睡得四仰八叉,胳膊耷拉在地上,一只腿,还翘在沙发靠背上。
裤子高高隆起。
不由脸颊一热,暗啐一口,臭流氓,肯定做不怀好意的梦了。
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来到沙发边。
慢慢蹲下,双手拖着下巴,好奇的盯着陈猛,“这家伙睡觉跟猪似的,居然还打呼…”
活了20多岁,还是第一次跟一个陌生成年男人,共度一夜。
紧张了半宿,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这家伙倒好,睡得这么香。
庞非烟忿忿不平,抓起头发,轻轻的在陈猛脸上扫来扫去。
只见陈猛不耐烦的挥手驱赶,庞非烟就想笑,干脆揪了一根头发,捅陈猛鼻孔…
阿嚏!!
陈猛一个喷嚏,打醒了,睁眼就看见庞非烟蹲在自己面前,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我知道我很帅,如果你对我有想法,请直说,我一定配合,用不着这么悄悄的偷窥我,会让我感觉,进了色女窝。”
呸!!
庞非烟俏脸泛红,啐了一口,“恶心死了,鼻涕喷我一脸,鬼才偷窥你,我是看你死过去没有…”
随即站起来,跑进卫生间,洗漱,换了衣服,一言不发的出了门。
“连个早餐也不会给我买…”
陈猛昨晚上都没吃饭,就吃了点零食,饿的肚子咕咕叫。
起来想洗漱一下,才发现连洗漱用具都没有。
正想着。
庞非烟又回来了,买了早餐,牙刷毛巾,“喏,洗漱完赶快吃。”
“谢谢,我还以为你直接走了呢,没想到还记着我。”陈猛多少有点感动。
“谁记着你了,我只是不想屋里臭烘烘的……”
庞非烟翻个白眼,嘴角却微微上扬,刚才那一瞬,她觉察到了陈猛被她感动了。
原来,男人也是感性动物。
本小姐离抢到手又近一步。
“嗯,吃完饭你就在宿舍里呆着,别出去,小心被人认出来。我今天就按照你的建议,全程跟拍找个案子,有什么事找黄治国,你就给我打呼机,我替你转达。”庞非烟交代。
“行。”陈猛点点头。
“还有,别乱碰我衣柜里的东西,也不许睡我的床,我做的都有标记,要是回来发现你乱动我东西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庞非烟挥舞着拳头。
“你有什么东西好乱动的,我又不是变态。”
“那可说不准,我听说很多男人,会用女人的贴身衣物做坏事,你又那么色……”庞非烟想起了早上醒来看到的那一幕,脸色一红。
“我要是色,你今天早上就上不了班了。”
陈猛意味深长的说。
“流氓。”
庞非烟瞪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宿舍,上班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陈猛打开电视,搜索着当地新闻。
青山县电视台倒是没有什么相关报道,反而是省台,居然播出了一条一分多钟的新闻,关于陈长河的离奇死亡,还有陈春梅喊冤的镜头。
结尾还来句,相关领导高度重视,已经督促有关部门,认真调查,务必尽早将嫌疑人抓获归案。
“嗤,看来马怀明迫不及待想要把我置于死地啊。”
陈猛嗤笑一声。
根据庞非烟的调查,那名跟着陈春梅闹事的记者,是省城来的。
这也更加证实了陈猛的猜测,这件事的背后,就是马翔在作祟。
要不然,马怀明堂堂省级大佬,至于关注青山县的一个小案子。
正吃着早餐。
忽然。
他的呼机响了。
立刻抓起电话回了过去。
里面传来了田二娃的声音,“喂,村长吗,我是田二娃,我发现了一个重要情况,昨天晚上,七娃子又去见了陈春梅,呆了快天亮才出来。”
“哦?”
陈猛精神一震,“难道他俩有奸情?”
“肯定是,我早就听说陈春梅是个骚货,背地里跟很多男人都勾搭过。”田二娃酸溜溜的说。
陈猛听的好笑,只怕这厮也勾搭过陈春梅,只不过没勾搭上,“陈春梅丈夫是干啥的?他就不管?”
虽然陈春梅是陈长河的女儿,一个村里长大。
但是年纪要比陈猛大个十来岁。
很早就嫁到了乡里,所以,原主也不是很熟。
“是农机厂烧锅炉的,跟我一个姓,叫田老实,人的确很老实,一年到头都要加夜班,晚上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