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问看，马翔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他跟陈猛打交道多。”
金在哲幽幽道。
随即又摆摆手，“等等，我打个电话再说。”
然后拿起电话打了出去，“老彭，晚上一起吃个饭。”
“不好意思老金，晚上我有个重要的宴会，改天我请你。”彭勇说。
“行，那你忙。”
挂了电话。
金在哲脸色很不好看，“看来彭勇已经怕了，不想再掺和下去了。”
“就这还跟你是把兄弟，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退缩。”金成冷哼。
“你还没断奶？只要牵扯到利益，亲兄弟又算得了什么，别说把兄弟。”
金在哲不悦的看了儿子一眼，问，“你跟马翔，最近联系的怎么样了？”
“还不错，这小子似乎对738厂很感兴趣。”金成说。
“看来在青山县农机厂，尝到了甜头。”
金在哲眼神有些飘忽，“咱们738厂，改制也在即，我们父子俩，得谋一条出路。”
“爸，你让我跟马翔交好，莫非是打算按这厮农机厂的路子玩一把大的？”
金成灵机一动。
去年。
因为陈猛，马翔把他暴打了一顿。
后来，好不容易逮住了马翔，蔡恒插手，抬出蔡老虎，他给蔡老虎面子，放了马翔一马。
之后。
双方也没什么来往。
前些日子。
马翔忽然找到他，在省城最豪华的酒店，大摆宴席，当着许多公子给的面，主动给他斟茶道歉。
给足了他面子。
双方恩怨两消。
从那之后，马翔就经常约他一起玩儿。
起初他并没当一回事儿，因为省城公子哥圈子就这么大。
互相有交集也很正常。
直到最近。
马翔开始露出狐狸尾巴，时不时的向他打听738厂的情况。
有意无意的炫耀，他在青山县农机厂的战果。
现在看来，马翔似乎有意拉他下水。
“一旦改制，除非谋求调任，否则…即便调任，我年龄也差不多快到线了，不管调到哪，都是闲差，一旦没了权势，风光的日子就不在了。”
金在哲说。
“是啊，咱们厂的好几个副厂长，听说都已经在自谋出路了。”金成点点头。
“改制一般有两种方式，第一，原来的厂领导花钱买下厂子，变成私人企业。第二，打破原有制度，进行竞争上岗。第一种显然不现实，几十亿资产的厂子，没有人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买下厂子，只能走第二种。”金在哲说。
“第二种的话，咱们厂的这些领导，肯定都要下台。”金成说。
“所以，还不如跟马家合作一把，吞下738厂。这些年，咱们看起来风光，那是因为有权势在手。实际上，并没有捞到多少钱。如果能像马翔吞下农机厂一样操作一把，几辈子荣华富贵都有了，权势又算得了什么。”金在哲两眼泛光。
“可是，738厂体量太大，就算暗箱操作，也需要启动资金，少于十个亿，拿不下来。”金成也心跳加速。
如果真能拿下738厂。
哪怕只捞到总资产的十分之一，那也是好几个亿。
几辈子吃喝不愁，逍遥快活。
“总有办法操作，马翔既然感兴趣，那他就肯定有办法，你先跟他接触着。至于陈猛那边，先放一放，重点放在738厂上。”金在哲说。
“我不甘心。”
“孰轻孰重你都不知道？拿下738厂之后，有的是机会给姓陈的教训。现在，彭勇退缩，咱们已经没了主动权。”金在哲板着脸道。
“爸，您随便找一下关系，就能收拾了这小子。”金成不服。
“你懂个屁，关系好找，人情难还。用大象捶蚂蚁，简直就是浪费。”金在哲说道。
……
与此同时。
蔡家。
蔡元和卧在木榻上，抽着烟袋，烟袋锅里冒着奇异的香味。
身穿绣满福寿字样的传统袍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古代的地主老财，在抽大烟。
蔡恒，蔡雄，插手而立，等着老爷子抽完烟。
片刻之后。
蔡元和把烟袋锅放下，闭上眼，双腿一阵乱颤，双手似乎试图在虚空中抓住什么。
喉咙里，还发出一阵咕咕咕的声音，像鸽子一样。
几分钟之后。
蔡元和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翻身坐起，“站着干什么，都坐吧。”
“爷爷，报纸上关于步行街那件事的后续报道，您看了吗？”蔡恒迫不及待的问。
“看了，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