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戏曲的世界里,有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禁忌。老话说戏以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所以不管台下是否有人都得唱完。还有那戏台上出演包公的人,千万不可把头上的月牙画得太正,否则冤魂会以为演员是真正的包公就会跑到戏台上伸冤,这是戏行里口耳相传的禁忌。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70年代的乡下。那时候乡下生活单调,偶尔来的戏班表演就成了村民们盼望的盛事。我的大姨精心打扮后,便和好友金莲急匆匆地赶往戏场。戏台设在村西的打鼓场,当天演的剧目是《包公审案》。大姨因为打扮花费了不少时间,到达时戏已经开场了。
姐妹俩挤到前排,台上的包公正全神贯注地审理案件。他脸上画着大花脸,额头中间的白色月牙醒目,口中吟唱着难懂的戏文。突然,包公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呆滞地盯着一个方向,身体像是被定住了。台下村民以为他忘词了,纷纷起哄调侃。往常这种情况会有同伴解围,可那天却很诡异,包公像是受了极大惊吓,竟然直接逃下了戏台。演出没了主角,村民们失望地陆续离开。
大姨和金莲却想探个究竟,她们蹑手蹑脚摸到后台,趴在窗户上窥视。只见团长郑严丽正在质问扮演包公的演员为何犯如此低级的失误。金莲忍不住笑了,可紧接着屋内传来一个毛骨悚然的声音:“我见鬼了。”团长呵斥演员不要胡言乱语,演员却信誓旦旦地说在演出时看到一个满身伤痕、脸上沾满污渍的女人跪在戏台上喊冤,这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团长问女人去了哪里,演员竟说女人此刻还跪在他身后。团长被吓得猛地站起来。
这时一位女演员提议让包公再和女鬼沟通,解决她的问题也许她就会离开。团长觉得可行,便让演员重新登台。包公再次审理案件时,堂下的女人真的开口了。她哭着说自己是被一个叫云中鹤的男人残忍杀害的。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她回家经过一片苞米地时,草丛里窜出一个大汉云中鹤,他把她拖进玉米地,她奋力反抗划伤了凶手的脸,最后还是被杀害并抛尸于附近枯井。由于地方偏僻,无人知晓,尸体至今未安葬。
包公表示定会捉拿云中鹤为她洗刷冤屈,让她速速退去。第二天团长就找到当地警察,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们。警察虽对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持怀疑态度,但还是尽责地跟着团长去查看。没想到在女人说的地点真的找到一口枯井,老远就闻到恶臭。经过打捞,在井里发现了失踪女尸。然后根据线索找到了云中鹤的住处并将其逮捕。云中鹤是村里臭名昭著的光棍汉,脸上还留着三道爪痕,和女人描述完全吻合。
这件事在村里传开后,大家对戏曲中的禁忌更是敬畏有加。村民们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件离奇的事,有的说也许是包公的正义之气在戏台上显灵,才让冤魂得以伸冤;也有的说这可能是一种巧合,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就像一个神秘的传说,深深地烙印在这个村庄的记忆里。
大姨每每和人说起这件事,都会感叹这世界上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金莲也不再轻易嘲笑那些看似荒诞的说法,毕竟她也亲身经历了这件事的诡异之处。而那个戏班,后来再演包公戏时,画月牙的时候更是格外谨慎,深怕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这件事也让这个小村庄更加笼罩在一种神秘的氛围之中。孩子们晚上不再敢轻易去村西的打鼓场附近玩耍,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冤魂的气息。而大人们在谈论这件事时,也会时不时地看向戏台的方向,仿佛能看到当时那诡异的一幕。
戏曲的禁忌,这一原本只是戏行内部的传统,经过这件事之后,在这个村庄里仿佛变成了一种需要大家共同遵守的神秘规则。村民们对戏曲的敬畏之心也变得更加强烈,每次有戏班来演出时,大家都会提前做好各种准备,希望演出能够顺利进行,不再出现这样离奇的事情。
这件事也在周边的村庄传开了,周围村庄的人在谈论这件事时,有的充满好奇,有的则是半信半疑。但不管怎样,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一个地区性的奇闻轶事,被人们不断地传颂着。而那个扮演包公的演员,后来也成了村民们口中的传奇人物,大家都好奇他当时看到冤魂的真实感受,不过他本人却很少再提及此事,仿佛那是一段他想要彻底忘却的可怕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