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北省唐山市的一个小村庄里,隐藏着这样一个鲜为人知且充满灵异色彩的故事。
2005年,当时年仅12岁的我,随着妈妈回到村里看望病重的外公。从唐山市到老家的距离并不遥远,可爸妈平日忙碌,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也只是过年才会跟着妈妈回来。姥姥因为外公的病心情沉重,但看到我时,还是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外公的病情极为严重,姥姥说医院已经放弃了治疗。走进屋子,我看到躺在床上的外公,他是那样的虚弱,似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听到我和妈妈回来的动静,外公想要抬头看我们,却努力了几次都未能成功。妈妈强忍着泪水,毕竟姥姥提前叮嘱过不要在外公面前落泪。记忆里,外公以前身体硬朗,饭量比年轻人还大,可如今却病弱到连话都说不出,只是张嘴发出呼呼的喘气声。姥姥说,外公从医院回来后就已经很不好了,一直没咽下最后一口气,是因为还没见到在广东上大学并留在那里工作的小姨。外公对小姨的喜爱溢于言表,在医院时就心心念念要在临终前见小姨一面。
就在我们在屋里交谈的时候,突然,一阵难听的鸟叫声从院子里传来。透过窗户望去,只见院子里的柿子树上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只全身漆黑的大鸟。我那时还不认识这种鸟,只觉得它模样丑陋,叫声也刺耳。姥姥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口中念叨着:“那是乌鸦,停在院子里可不好。”说着,她朝着里屋大声呼喊着舅舅。舅舅当时没有外出打工,一直在家里照顾外公,由于夜里照顾外公需要人,舅舅晚上基本没睡,白天都在补觉。
姥姥赶忙让舅舅和妈妈去把柿子树上的乌鸦赶走。舅舅和妈妈有些疑惑,不明白姥姥为何如此紧张。姥姥焦急地解释道:“这乌鸦是抱丧鸟啊,是来勾你爹的魂的。按照老辈人的说法,乌鸦就像是灵魂的阴差,哪家有人快要去世,它就会出现,它的叫声就是勾魂的信号。”
就在姥姥解释的时候,外公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伴随着乌鸦叫声愈发响亮,外公的状态也愈发糟糕,气息奄奄,仿佛随时都会离去。舅舅和妈妈这才意识到,姥姥所说的或许并非只是迷信,于是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朝着院子奔去。
然而,当他们来到院子里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姥姥家的院子上空,竟然盘旋着不下十几只乌鸦,它们都在嘎嘎地叫着。平日里,谁也没见过这么多乌鸦同时出现,而且它们似乎认准了这个地方,只围着姥姥家打转,并不往别处飞去。舅舅和妈妈看着这么多乌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驱赶。
就在他们发愣的瞬间,那些乌鸦纷纷落下,停在了院子里的柿子树上。随着乌鸦越聚越多,那阵阵嘈杂的叫声仿佛要钻进人的脑子里,场面显得十分诡异。舅舅最先反应过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树上扔去。乌鸦反应极为敏捷,叫了两声便躲开了,却并没有飞走,只是在树枝间几个起落又停了下来。妈妈见状,也赶忙加入进来,不停地从地上捡起石头递给舅舅,让他继续驱赶乌鸦。
经过十几分钟的折腾,树上的乌鸦终于全都飞了起来,升入空中。说来也奇怪,随着乌鸦的飞走,外公的病情居然稳定了下来,呼吸变得均匀,不再像之前那般急促。这一切对于当时幼小的我来说,实在是难以理解。但我看到舅舅和妈妈依旧不敢松懈,还在院子里不停地朝着空中扔石头,因为那些乌鸦并没有彻底离开,就在空中盘旋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叫声。
就这样,双方僵持着,一直到了晚上。通常情况下,大部分鸟儿到了晚上都会停止活动,可那天的乌鸦却异常执拗,依旧不肯离开。它们在姥姥家上空盘旋着,发出的叫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凄厉、诡异,那声音就像一根根冰冷的针,直直地刺进人的心里,让人毛骨悚然。舅舅一整晚都守在院子里,而姥姥心里明白,外公可能撑不过今晚了,便拉着我们守在外公的床边。
此时的外公,气色已经差到了极点,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神志也不清醒了。我们都以为外公就要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哭喊声。原来是小姨和小姨夫得知外公病重的消息后,一刻也没敢耽误,连夜从市里赶了回来。
或许真的如姥姥所说的,这是一种冥冥中的召唤。外公听到小姨的声音后,竟然奇迹般地抬起了头,还勉强说出了一句话。可这句话刚说完,外公就像是完成了最后使命一般,全身一松,停止了呼吸。外公就这样离开了我们,全家人都陷入了悲痛之中,哭声在屋子里回荡着。虽然大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亲人离世的时候,每个人都泣不成声。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妈妈留在老家帮忙处理丧事。那些曾经盘旋在院子上空、不肯离去的乌鸦,自从外公去世后就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个故事就像一道深深的印记,刻在了我的记忆深处。每当我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那些乌鸦的叫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