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英的村子里,有一户人家,男主人叫李哥,女主人是英嫂。他们有个儿子叫小波。那是零几年的时候,阿英才23岁,小波18岁。小波虽然年轻,却很有头脑,在那个时候就靠着自己的能力赚钱,还买了一辆七八千元的摩托车。
然而,小波的能干或许让有些人眼红了,不知他在哪里得罪了人。一天凌晨,小波骑着摩托车从县里回家,在一座桥边被一辆小轿车故意别车。那辆小轿车不断地挤他,想把他逼停在路边。小波为了躲避,摩托车一下子撞到了桥墩子上。当时的情况不像现在,上路不要求必须戴头盔,而且路上也没有监控,凌晨时分路上行人稀少。据说事情发生在两点多,直到凌晨五点多,一个在桥边摆摊卖菜的大爷才发现了他,赶忙打电话送去医院。
阿英记得那天放学回家,听妈妈说白天去医院看小波了。两家关系很好,当时小波被送到医院时还活着,只是伤得极重。因为没戴头盔,头部受创严重,阿英妈妈说在医院看到小波还对他妈妈说“妈,我头疼,我不头疼”这样迷糊的话。县医院医疗条件落后,治不了,赶紧送到市医院,市医院处理了伤口后也表示无能为力,建议转到外地的大医院。可是,小波没能挺到转院,第二天凌晨就离世了。
小波走后,阿英一家去参加了他的葬礼。那时阿英还小,只能听妈妈的话乖乖坐着。葬礼上,小波的爸爸李哥点香插到香炉里,香却总是断,一断就是两根,好几次都是这样。李哥一下子崩溃大哭,走到小波躺着的地方,抓着他说:“儿啊,爸没保护好你啊,知道你心里有怨,爸会找到害你的人,给你报仇的。”在旁人的劝说下,李哥再次点香,这次香没断,仿佛小波相信了爸爸会为他报仇。
小波去世后,李哥思念儿子,每天拎着酒瓶子到小波的坟包前,一坐就是一天,喝着酒。村里很多人都看到他这样浑浑噩噩的样子。过了一段时间,李哥跟英嫂说他害怕,说家里有小波带回来的人。而英嫂是个很不着调的人,儿子小波去世才一个星期,她就去打麻将了。李哥虽然精神状态差,但还想着老婆和女儿,每天做好饭在家等英嫂。可是英嫂带着女儿不是去朋友家吃,就是在外面买着吃,根本不在家吃。李哥一个人坐在饭桌前,渐渐也没了食欲,做的饭热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只能倒掉。
李哥还是每天喝酒,慢慢地他说头疼,捂着的地方正是小波受伤的头部位置。小波妈妈觉得好像小波在缠着她,可能是小波不甘心就这么离去。而英嫂还是天天打麻将,对家里的事情不管不顾。
忽然有一天,李哥在家里大喊大叫,邻居们闻声赶来,看到李哥像发疯一样拍自己的腿。邻居问他怎么了,他说看到小波了,还带着一屋子小孩,到处爬。那些小孩爬到他身上抓他、弄他,他恼怒地对着空气用方言喊道:“哎呦,你们给我滚出去,滚出去。”然后他跑到厨房,打开煤气灶,把腿翘到煤气灶上,喊着:“你给我下去,你给我下去,我烧死你,烧死你。”邻居见状赶紧拉住他。可是后来,他又好几次这样烧自己的腿,邻居们没办法,商量着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到了精神病院,英嫂也不管他,吃喝全让护士照顾,自己依旧天天打麻将。没过几天,精神病院的护士给英嫂打电话,说李哥情况很不好,头疼得厉害,可能是喝酒喝的,需要转到综合小医院先治疗身体。英嫂只是敷衍地说回头就去,然后继续打麻将。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精神病院又打来电话,说李哥情况紧急需要转院,让她赶紧来。英嫂当时刚坐上麻将桌,说这就去,却半天没动身,又过了两个多小时,精神病院再次来电,她还没等人家说话就说去了去了,而电话那头告知她李哥已经死了。英嫂这才吓了一跳,赶紧去医院。
李哥的死因被说是医疗事故,说是护士用错药了,精神病院赔了不少钱。但实际上是英嫂的不管不顾拖死了他,精神病院按照正常操作给李哥用精神分裂的药本没有问题。村里的人议论纷纷,说李哥那么疼爱英嫂,小波没了一个星期她就去打麻将,天天不着家,现在小波没了,丈夫也没了。英嫂办完丈夫的后事,用赔偿款在县里买了一套小区房就搬走了。
有一回,村里组织旅游,阿英和妈妈也去了,英嫂也在。大家一起吃自助餐的时候,英嫂光吃虾,吃了好几盆。朋友们调侃她能吃回本。吃完走的时候,阿英想去拿瓶奶,看到英嫂还在剥虾。阿英说:“哎呀嫂子你还没吃够呢。”英嫂面无表情,阴森地说:“我老公还没吃呢,鹰喜欢吃,我再带点儿。”
阿英一直在上学,这个故事却在村子里流传着。这个故事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色彩,像是小波的不甘心,他想让爸爸为他报仇,可爸爸因为妈妈的事情没了,而妈妈又如此不着调,小波似乎想要缠着妈妈。而李哥到死都深爱着英嫂,这个故事背后隐藏的情感纠葛和诡异氛围让人细思极恐,也让人感叹世事无常,人性的复杂在这个故事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这样的故事就像一个无法消散的阴影。村民们偶尔提起,还是会忍不住叹息。阿英每次想起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