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浏览了金主发给我的消息。
从昨天考试结束三个小时之后就开始轰炸我。
因为我没有在结束考试之后给他消息，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会在考试结束之后发他消息，然后他会结尾款。
【考完了没？】
【鼠鼠，你要不要尾款了。】
我的头像是只仓鼠。
【靠，你该不会被抓了吧，不对，也没人查我啊。】
隔了一会儿他又发。
【你该不会死在家了吧。】
【有没有人给你收尸啊。】
【你也没告诉我你家地址啊。】
【真鸽了啊？！】
【rnm，退钱！】
……
我一般24小时在线，几乎不会失约。
看着变成已读的一连串消息，我笑不出来，为金主的想象力感到苦涩。
鼠鼠我啊，诈尸啦！
你宁愿想象我死了也不愿相信我鸽你，你真的，我哭死。
看到已读，金主比我打字的速度还要快。
【什么啊，你还活着？！是本人吗？】
您可真是个聊天小天才，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谢谢关心，是本人，还活着。】
【你出什么事了？】
【一个傻逼酒驾开车把我撞了，昏了两天。】
过了两秒，我又发了条消息。
对面的人看到这条消息，有些惊讶，姜殷很少发这种情绪化的语句，只会用简洁的语句陈述事实。
【所以没有去考试，钱我会退给你。】
【天哪！你身体还好吗？】
我默默想：已经没逝啦。
我盯着屏幕，不行，不能再看退钱这句话了，再看眼睛要尿尿了。
金主倒也不在意这次缺考：【情有可原，我知道你也不想的。】
【那之后的一场考试要不还是我来？】
【哦，不用啦，一直联系不到你，我找别人了，而且今晚也太勉强了，你好好休息，下次再找你。】
最后这条越看越像渣男，我反复编辑回复内容：
【教练，这点伤没什么，我可以上场！】
太中二，现充看不懂，删掉。
【终究是错付了！】
太苦情，金主会被吓跑，删掉。
【我比他便宜，分控的还细。】
太卑微，不便于之后提价，删掉。
我安慰自己：小钱不舍，大钱难赚。
最后思来想去，为了可持续薅羊毛，我只好回：【行。】
靠，被人抢生意了。
本来今年生意就一般，现在还被抢。
痛，太痛了。
我躺倒在床上，心里计算着自己开销，曾经，我多么不屑一顾的对自己说：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现在的我：不会吧不会吧，真的要去打工了。
倒霉倒霉倒霉。
我换了件衣服，又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物，才回了医院。
等我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卡勒布侧眼看着最后一缕光从窗户溜走，整个病房陷入了暗沉，他看了一眼时间，手指敲击窗台的频率也不自觉加快。
他有些不耐烦了。
我一边打开房门，一边忙着在终端跟自己的组员解释自己的缺席，没有注意到窗边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等到我躺到床上，猛然抬眼才看见窗边还站着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不自觉抬高声量说：“你怎么不出声啊？”
“我看你有事要忙。”
那你人还怪好的嘞。
“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忙吗？怎么还来医院啊。”
这是不欢迎的意思。
“下午医院来电话，说你人不见了，我才过来的，我其实也希望我们不会见了。”
我没有反驳他口中的也。
“你那位经纪人呢？他来不是就好了吗？”
卡勒布耸了耸肩：“他去找你了，或许是公寓，或许是学校吧，不过看来他很不走运。”
他看她放在沙发上的包和身上的衣服，猜她回了一趟公寓拿衣服：“如果你想要带什么东西，可以告诉周放，他可以帮你整理你要的东西。”
提到这事，我很难保持微笑：“不了，我边界感比较重。”
“你都没朋友吗？”
这句话卡勒布问得真心实意。
我嘴角抽了抽，物理攻击完了搞精神攻击是吧。
“对啊，我的确一个朋友都没有，不行吗？”
真诚才是必杀技。
卡勒布听我说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