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朵绿蔷薇(1 / 2)

杰森拥抱着莫妮卡,与她亲密无间,玩闹着相互蹭了蹭脸颊,他说道:“莫娜真可爱。”

在[真实之境]、或者说在他的回忆和潜意识中,莫妮卡都可爱得无以复加,当他确认她真的存在时,巨大的情感浪潮涌来,如同滔天巨浪般直接席卷了他,那份因失而复得激发出的爱意奔涌在他的身躯血脉与神经中,随之而来的就是……

他有多欣喜,那么便有多么绝望。

——为什么她在现实里不存在?到底发生了什么?莫妮卡·莱托究竟到哪里去了?他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她,并且因毫无线索而无法挽回?他要如何才能找回她?

残酷的命运实际上还有着一层伪装,直到那一刻才彻底揭露出那可憎的面容,他的讲述停在这里,不再继续。

他曾经怀抱着前所未有的期待,而在后来带给他愈大的伤害,轻易摧毁他的意志,令他几欲崩溃,如果不是想要挽回这一切的想法稳固住精神,或许杰森·陶德将彻底不复,哪怕他已成为阿卡姆骑士,可是还有最后一点杰森·陶德留下的印记,那就是莫妮卡。

只要仍能记得莫妮卡,最初的杰森·陶德就不会完全地逝去,就连阿卡姆骑士的理智也会继续维系着,她是他最后的精神锚点。

看着幻象的他无疑清楚自己在这份回忆之后的遭遇,现实拍碎了那道名为‘幸福’的虚幻的浪花,将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化作梦幻泡影,并且其所造成的伤害一直在延续。

但是他所经历过的地狱……杰森很轻声地问道:“你想知道吗?”这当然并非想隐瞒,而是它们都太残酷,也许莫妮卡会为他难过伤心。

他原本是以简单的三言两句带过的,可是莫妮卡或许会想知道,他模糊地想,他的确是被小丑改变了,被扭曲的意志不仅是对蝙蝠侠的仇恨和杀意,还有许多负面且恶劣的影响,而他无能抹除它们,并且欣然接受——

当他对自己的洗脑效果逐渐消退,真实的一面占据上风,他就意识到:

如果有一个人能为自己难过伤心,那么对他而言将会是巨大的幸福,她为他的不幸而产生的情绪、为他悲伤而落下的眼泪,这些都将成为他所接收到的‘幸福’本身。

莫妮卡看着略微俯首看向自己的那双蓝眼眸,它极其锐利透彻,但与她对视时那些严酷冰冷的意味全都褪去,仅余下一片温和爱怜之色,而他向她索求着,企图从她这里得到和验证什么,毫无保留地将这样的意图呈现给她。

那么我的莫娜,你会交给我我所想要的吗?

他在祈求爱意,用他的受伤伪装成可怜的模样,不惜装作弱小,但其实心知肚明他当然能获取到自己向莫妮卡索求的一切,只不过他想真切地验证,如此恶劣且不择手段。

杰森略微勾动唇角,脸部肌肉跟着牵动了被烙下的J字母印记,令他的表情变得古怪,而他与莫妮卡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凑近到连呼吸都交织在一块,在她的眼瞳中看到完整的自己的面庞,莫名地让他感受到愉悦和满足,这是他的侵占欲。

“你会为我落泪吗,莫娜?”他温柔地索求。

莫妮卡仍旧是那样平静又纵容的目光,将一切权力都赋予给他,并轻轻地抬头在他另一边脸颊上留下温暖的吻,她拥抱了他,纵使只是纤细瘦弱的手臂,拥抱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力气,却轻而易举地安抚他,带给他莫大的安慰。

在真实温馨美好的气氛中,他开始将最初所说的‘我被小丑抓住并虐待,最后逃了出来’的经过细化,一点点地讲出。

……

他的一切美梦都破碎在被小丑抓住的那一场大爆炸中,背部脊椎因坠地时巨大的冲击力而折断,之后在被小丑带到阿卡姆疯人院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无法抬起头,被捆在椅子上被动地承受伤害。

小丑将他的玩具分享,杀手鳄,企鹅人,双面人,贝恩,扎斯,日历人……

而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中,蝙蝠侠曾无数次从他咫尺之外的地方经过,可他从来没向这里看过一眼。

濒死的、委屈的罗宾鸟发出的哀鸣从不曾被蝙蝠侠听到,他把他留在这里受苦,就在那样近的距离,甚至只有一墙之隔。

是的,这个世界上从没有救赎,或者说从没有任何好运降临在他身上,纵使有些在当时看起来‘好’的事物,但都有其代价,甚至代价远超它本身的价值,而它迟早来向他索取需要他付出一切才能够偿还的代价。

而到最后他一无所有。

杰森清楚地知道蝙蝠侠有多少次到来,又多少次未曾察觉到他的存在而离开,那件漆黑的披风来来回回地飘荡在他眼前,成为压垮他意志的最沉重的铅球,他的期待在这样的循环往复中被破坏、摧毁殆尽,在那样的时刻,那样的境况中,莫妮卡·莱托是他唯一仅有的寄托。

仅存的为数不多的理智中,他想一定要坚持下去,当某天逃出这个人间地狱去见莫妮卡,纵使蝙蝠侠令他失望,可她永远不会改变,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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