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栀子花若白雪一般笼罩一片。
树下的游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而这巨大的栀子花园旁,有一个巨大的游湖,很多人在旁边观看着湖水。
调皮的孩童还想去用脚划水,被家长揪着耳朵带走,边走边骂:“这个湖水每年可是死好几个你这样不听话的孩子,湖水老深了,如何会水性的人也是游不上来。”
谢星河走在如白雪的栀子花下,他一身黑衣,与这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是他的肤色雪白,比起栀子花来说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洁白如玉的脸上不见一点笑意,宛若冰霜。
“这里真是好美呀,跟十几年前一样。”
“你来过?”谢星河淡淡问道。
南乡子笑了笑:“自然来过,以前我经常和我的玩伴们在这里捉迷藏,实在很是想念啊。”
谢星河没有继续搭话。
南乡子道:“你不好奇?”
谢星河道:“好奇什么?”
“比如我到底是谁?比如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
谢星河不甚在意的说:“不好奇。更何况你要想说,你自然会说。”
南乡子哈哈笑起来,便也没再说什么,而是看向如雪的栀子花。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又是落到谢星河的身上。
他实在看的专注,好像天地万物之间只有他一个谢星河值得他看下去。
谢星河的目光与南乡子对视。
不言而喻。
南乡子道:“我观这景色确实美丽,可这天下美景还是远远不及你。”
谢星河知道他是疯病又犯了,便不去看他,往前走了。
南乡子在后面追赶着说:“哎哎!我说的是真的呀!”
谢星河看着这些栀子花,不知道为何,隐隐有些熟悉。
“弟弟,快过来呀!”
而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腰间一重,低下头来,正是一个小女孩,手里拿着小风车,后面跟着一个小男孩。
小女孩抬起头来,看到冷若冰霜的谢星河。
她有点呆呆,手上的风车也掉下来了。
跟在后面的小男孩也知道姐姐撞上很凶的大人,也沉默了。
南乡子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你把他们吓到了。”
他捡起地上的风车,递给了小女孩说:“好啦,快走吧,这个姐姐可是凶啦。”
小女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走,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谢星河。
谢星河冷眼看了她,女孩便红着眼眶,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谢星河抬起手,南乡子以为谢星河要打她,却是见到谢星河将手放在女孩的头上,轻轻的揉揉,“走吧。”
女孩立刻笑颜如花,她将手上风车递给谢星河:“姐姐,你真好看,我把这个送给你了。”
说完,女孩就拉着弟弟跑远了。
南乡子在一旁看着,道:“真是嫉妒啊。”
谢星河转动着手中的风车没有说什么话。
谢星河和南乡子又往前走了很久,等到原路返回到湖边时,
忽然听到有妇人叫喊着:“救命呀!救命呀我女儿落水了!”
很多人涌了过去,站在湖边,看着湖水里孩子,议论纷纷。
湖水实在太深,当地人都是知道,下面水草缠绕,如何有水性的人都不不敢轻易尝试,因为在这之前,很多水性几十年的老将最后都死在湖中。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去挑战它的权威。
因此,这座湖又被他们称作“催命湖。”
谢星河和南乡子正在这湖道旁。
他们看向水中的孩子,很是巧合,那个孩子,正是刚刚撞上谢星河的那个送他风车的女孩。
“啧啧,原来是这个女孩呀,可怜呀可怜呀。”南乡子晃动着扇子,看着湖水里挣扎可怜的孩子,这样点评着。
说是这样说,脸上倒是没什么可怜的神色,甚至看他的动作,也没有想要去救的意思。
他的功夫,谢星河是知道的,真想去救这两个孩子,也不过是一下子的功夫。
谢星河道:“假惺惺。”
南乡子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这世间可怜的人,可怜的事太多了,一一去管,岂不是太过麻烦。更何况,他们只是现在这状况看上去可怜。或许这个妇人平日里是嚣张跋扈的主,专门欺负孤寡老人,又或者这两个孩子长大后会成为恶毒的人,作奸犯科,十恶不做。人性本来就是恶的,只要利益够大,多少人对待血亲,好友,恩人,都拔刀相向。我今日要去救了他们,或许哪天他们也会因为某种原因来杀我。及时将这些恶的苗头拔掉,也算是功德一件,老天都拍手叫好。快哉快哉!”
他一身白衣,手上折扇轻起,样貌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