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那几个泼皮的招了!”
舒春华吩咐舒正奎的同时,全福也去衙门找到方永璋,如此这般地跟他说了一番。
方永璋是个纨绔,身边的人不懂什么谦谦君子,不懂什么老实做人的道理。
泼皮无赖们的手段他们却是一清二楚。
第一次方永璋让全福去揍了那几个泼皮一顿之后,心里觉得以他未婚妻那和他相配的绝美容貌,这种苍蝇不会少。
于是就让全福带人盯着。
这一盯就盯出问题来了。
几个泼皮挨了打都还天天来,后头居然还带人来。
他娘的一看就是在找机会搞事情。
嘿哟……
不是,这帮家伙胆儿肥啊!
既然知道那是他老丈人家开的店,还敢上门搞脏活儿?
他叔能忍,他婶儿不能忍!
方永璋阴测测地道:“让他们照着彭三教的法子,搞彭三的店儿!”
“小爷满意了,他们才能活!”
“不然全扔去当苦役!”
他这几天在帮着统计苦役的事儿,知道这方面缺口很大。
搞几个泼皮去,正好让清江县清静清静。
全福得了吩咐,出县衙就召集一批人,狗腿子的气势拉满。
是他亮一手的时候了!
必须让大姑娘看到他的能力!
捕快难抓的人,他们可好找得很!
不是吹的,在这方面,捕快啥也不是。
大姑娘还是太善良了,看出来不对,但那些人没闹事儿她就不动手收拾人!
也不跟衙内说。
脏活儿还是得靠他来!
全福带着人出城,郊外一个小庄子,原先是杨县丞的产业,现在是他们家衙内的。
这个小庄子可牛皮了!
居然还有水牢!
把几个泼皮往水牢里一关,那秃噜得叫一个快,偷看寡妇洗澡、抢小孩儿糖葫芦这种丢人的事儿都全给撂。
可恶的是,这几个烂人前些年还糟践过逃荒来的女人。
水牢外面的门一打开,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恶臭味道。
几个泼皮的手膀子被牢笼顶上的铁链吊着,水漫在他们胸口的位置。
奄奄一息的他们一听到动静,纷纷费力扭头,虚眼看向光透进来的地方。
全福让人将他们提出来,重见天日的几人跪在全福面前,身下立刻积了一滩水。
“爷爷饶命!”
“我们再也不敢了!”
“都是那彭三儿啊,那彭三儿才是罪魁祸首!”
全福把叼在嘴里的牙签儿吐了出来,抬脚将人挨排儿踹翻:“滚犊子吧!”
“彭三儿有罪,你们也不清白,你们能不知道那包子店是谁当后台?
在你们眼中,县令老爷都不算个东西!
可你们千错万错,是不把衙内放在眼中!”
几人忙爬好继续跪下磕头,痛哭流涕地认错。
全福骂道:“一群蠢货,我们衙内是抠门儿的人么?彭三儿给你们多少钱,我们衙内难道能少了你们不成?
转头来告密,收入少说翻倍!”
几人一听这话,灰败的眼珠子就亮了起来,全福一瞅他们这个眼神,瞬间就明白这帮垃圾烂人在想啥。
他鄙夷道:“现在后悔晚了,你们一家子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想着衙内的银钱,早干嘛去了?”
“你们给老子听好了,彭三儿让你们干的事儿,你们继续干!”
几人顿时傻眼,咋回事儿?
“爷爷,我们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求您饶了我们吧!”
全福再度鄙夷:“就你们这点儿脑子还敢来衙内面前蹦跶,没让你们去舒氏包子铺,谁找你们干坏事儿,你们找谁去,懂不懂?
要不是彭三儿,你们能落到这个下场?
是男人,有仇当场就要报!
懂不懂?”
泼皮们:把我们关水牢的是你啊,爷爷!
“知道了爷爷!”
“我们知道咋做了爷爷!”
“您放心,这事儿咱们兄弟一定给办得漂漂亮亮的!”
全福点点头:“记住了,是你们自己报仇……”
几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全福就让人带他们去洗澡换衣裳吃饭。
喂饱了将他们扔回县城。
北街彭记包子铺。
彭三儿婆娘看着那几蒸笼卖不出去的包子,愁得很。
包子都两天了,尽管晚上她们用井水保着包子,眼下这些包子也都有些酸味儿了。
为了掩盖这些味道,她往包子上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