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漠风大喜的日子,一早上,就见漠风西装革履的在忙碌着。
“还别说,跟他同居八年,很少见他像今天这样穿的人模人样的,一下子还蛮不适应。”
漠风听到了,跑过来:“你丫能不能别老提我们同居八年的事儿?”
“这不是事实嘛?那年你还说我们度过了七年之痒。”
旁边几个听到了哈哈大笑。
“怎么样?紧张不?”我拍拍他的肩膀。
“不告诉你。”说完转头走了,继续忙着他的事。
上午九点,我跟随结亲的车队去往奚浠家,看着他们敲门、撒红包,他们做着每一对新婚夫妇都必须完成的一系列流程,我想,几个月之后,我也会这样娶到蓁蓁吗?但是,我多想给蓁蓁哪怕一点点的不一样,一点点只属于我们的不一样。
我看见他们不知经过几轮塞红包和敲门之后,终于进屋,原来,奚浠的闺房,更是一道关卡,漠风在外面好话说尽,连五音不全的“爱你三百六十五天”都出来了,门才缓缓打开。一屋喜庆,从床单被套到里面的衣柜、梳妆台,全部被弄成了红色,坐在奚浠旁边的,是我一生挚爱,一个我想了几个月该怎样求婚的女人,此时,正和新娘坐在床上,漠风将捧花递给奚浠,那是一束百合花,配上淡黄的满天星,更显清新素雅。周围的人都在起哄,我留心观察着这最后的流程,每个地域的结婚流程都是差不多的吧,只是因为习俗的关系,可能略有差别,我记着杭城这边的接亲,是否和电视上演的不同,是否和我们那边不同,虽然,我在山东老家也没有接过亲。
几个同学和同事开始搞事了,非得让一理工男论表爱意的五种方法,我就想问,你们都婚了吗?就想着整漠风,某年后的某天,就等着哭吧。
终于,在一片欢呼声中,漠风背着奚浠,进入了婚车 ,蓁蓁坐在他们后面一张车里面,我照样开着我的小破车,跟在整着车队后面。
车队缓缓朝酒店开去,经过昨天的彩排,新娘新郎是紧张大于激动?还是激动大于紧张?蓁蓁会不会看到奚浠结婚,又想到了自己,怪我怎么还不向她求婚?
进入酒店,就能看到整个婚礼现场以紫色为主色调,配上淡淡的黄色,似是进入莫奈的画中,又似进入繁花似锦的梦境一般。背景是几条淡紫色飘动的线条,像丝巾,随意的搭着,却给人一种灵动的美感。现场中间是一条紫色的地毯,两边花团锦簇,给人一种仪式感。
11点18分,婚礼正式开始,我静静听着司仪在上面说着,说着两人的恋爱经过,想起了我和蓁蓁的恋爱,到时候,我们结婚时,司仪会不会得说很久?奚浠挽着她父亲,缓缓走向舞台,我看着奚浠,确实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见她,都要美,到时候我和蓁蓁结婚,蓁蓁会不会也是最美的新娘?新郎新娘在台上说着誓言、彼此交换戒指、拥吻,台上的人热泪盈眶、台下的人发出一阵欢呼,可能很多人爱看别人结婚都是因为喜欢看那些能感动到自己的瞬间吧,而我,又该给蓁蓁一个怎样的婚礼,才会让彼此都满意?
抛绣球环节,绣球不出意外的被蓁蓁拿到,我被大家起哄加油,争取早日抱得美人归,蓁蓁娇羞的看着我,脸都红了,我用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笑回应大家的起哄,该来的总会来,该做的总要勇敢去做。
等到午饭完毕,漠风给我们开房打了会儿牌,牌桌上四个人,但是分属四个地儿,也不知道怎么就把牌玩了起来,蓁蓁在旁边和郝哲的女儿搭积木,我在桌上思考着该打哪张牌。
蓁蓁瞅了我一眼:“你这牌技和大学时篮球技术差不多嘛!”
我听到后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把把她搂过来,道:“但我爱你的心比大学时更甚!”
蓁蓁害羞的挣脱我的手,南隼看不下去了,赶紧叫:“还出不出牌的!”
郝哲也叫:“你丫别把我女儿带坏了。”
另一个同学也叫:“啧啧啧,这还是大学时那个沈亦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