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州赵琮府。年过半百的赵琮眉头深锁,一脸愁容。夫人蔡氏在一旁唉声叹气:“老爷,赶快派心腹之人把女儿护送走吧,我们一家也逃离这虎狼之地倩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没想到除掉了王阎王,又来了两条狼!”赵琮也是长叹一声,“我们不能任人宰割,凭我们的家丁这点力量,肯定是以卵击石,我们得求余玠帮忙”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蔡氏哭着道。
“爹娘不必惊慌,大不了我们弟兄与蒙古人鱼死网破,也要保二老和妹妹周全。”赵琦豪气干云地道。
“琦儿,万不可鲁莽!”赵琮呵斥道。
“大哥稍安勿躁,我们一家仔细商量商量。”赵琳道
原来王夔垂涎赵家的家产和赵倩的美色,就让赵琮感受到了危机,好在王夔被余玠诛杀。而近几日,蒙古兴元路和利和路主帅腾格尔与苏和,对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赵倩,也是早有耳闻。他二人一前一后,非常讲究地送来了聘礼。一方面,赵琮在当地小有势力,两个儿子赵琦、赵琳和一个女儿赵倩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另一方面,赵倩实在是太美太值得尊重。赵琮知道,在这乱世之中,这不是福而是祸。
而腾格尔和苏和,两人虽同为蒙古大将,却分属不同的部族,素来隔阂颇深。这隔阂源于一次战役中的决策分歧,更缘于部族之间的利益纷争,此后便一直心存芥蒂。
一日,腾格尔和苏和受赵琮相邀至府上赴宴,偶然间见到了赵倩,瞬间都被她的美貌吸引,心中都有了娶赵倩的念头。
两位都知道对方为了娶赵倩下了聘礼,为此他们像在草原争抢猎物一样大打出手,约定谁胜利谁娶。
赵员外一家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因为赵倩谁也不愿嫁,而赵琮谁也不能得罪。
诸葛无悔听闻谍报,又从余玠手中看了赵琮写得求救书信,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余帅,这件事可否交给在下处置?”无悔问道。
“无悔有办法了?那就请君受累了。”余玠笑着说道。
无悔向刘禹借了云霓公主赠的宝剑,和书童墨池,化妆成道士模样,潜入了赵琮府中。
那墨池自幼跟在无悔身边,诗书韬略都学了不少不说,胆识气度也是锻炼得万里挑一。进入府中,无悔表明了身份和来意。
赵琮见只来了这么两个文弱的年轻人,十分着急,道:“余帅难道见死不救吗?怎么只你二人前来?”
“赵员外不急,听我说”无悔平静地说道,“这是蒙古大汗蒙哥妹妹云霓公主的宝剑,我暂借与员外,它可保员外一家安全。明日,你拿着宝剑,只需分别往腾格尔和苏和的帐内,表明你对蒙古大汗的忠心,另外你还要做的就是——激化这两人的矛盾,最好让他们两个部族你死我活地打起来。”
无悔和赵琮及赵琦赵琳计议了一阵,赵琮一家人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此时,客厅的珠帘后,一双美目打量着诸葛无悔。
第二天,赵琮来到腾格尔军中帐中,给他看了云霓公主的宝剑,然后装作忧心如焚的样子说道:“小女承蒙将军抬爱,然苏和也向老夫送来了聘礼。他说之所以也想娶小女,是因为他唉!”
“他想怎样?”
赵琮故意欲言又止,急得腾格尔哇哇大叫:“快说,他想怎样?”
“他想借此羞辱您,让您在军中失去威望。他认为您只是一介莽夫,不配拥有我的女儿。而且,他还说自己部族才是草原的主人,早晚要让你们部族臣服于他们。腾格尔大帅,你说,夹在你们中间,我们一家子该如何是好?” 腾格尔听后,恼怒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苏和匹夫,安敢如此羞辱我们!”
接着,赵琮又前去拜会苏和,说道:“将军,你认得这把宝剑吗?这是云霓公主赠与小女之物。”
接过宝剑仔细看了一会,苏和道:“果真是我大汗家的宝物,不知云霓公主的宝剑,怎么到了你手里?”
“她前些日子出走,在我家暂住了几日,与小女十分投缘,便把剑赠与了小女。”他接着说道,“不知将军与腾格尔有何矛盾,但将军不该拿小女——云霓公主的朋友作为你们赌气的猎物。他说这次下聘礼,就是要故意激怒您,还说早晚要借宋军之手除掉您。”
苏和听后,脸色阴沉,心中充满了疑虑,道:“你说腾格尔要借宋军除掉我,他和宋军有勾结?”
“他是这么说的,将军可暗中派人详查。”
赵琮告辞而去。两三日后,夜色朦胧,苏和派出的探子看见有四五人骑着马,马上驮着很多东西,神神秘秘进了腾格尔的帐篷。其实,那五人为首的正是乔装打扮的墨池和赵琮府中的几个家丁。赵琮与腾格尔说好,有一些中原的土特品及丝绸茶叶要派人送来,望其笑纳。腾格尔大为高兴,吩咐送入帐中,这一幕恰恰被苏和的人看见了。
“报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