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钱老为何能如此笃定那肖勇必胜?!”红云尧似乎也来了兴趣,朗笑一声,开口问道。
钱老看了一眼韩名并未有丝毫不喜之色,便放心开口道:“这个很明显,虽然我不练剑,但肖勇实力要比李铁强上两阶,而且其站在场上的那股子逼人的剑意,就算是隔着这么远也能让人感到心悸,而李铁则看起来像个榆木疙瘩一样,其剑意闷闷郁郁,就像头埋地耕田的老黄牛一样,半点剑修的潇洒之意都没有,哎,心性和资质上就差了肖勇一大截。”
红云尧笑而不语,目光看向韩名,问道:“韩小友,为何笃定李铁能够取胜?!”
韩名咧嘴一笑,目光看向台下,那个闷着脑袋,一步一个脚印地蹬上擂台台阶的李铁,道:“在我小的时候,练剑师父告诉我,走不稳路,拿不好剑,剑道一途,除了资质,最重要的还是沉稳的心性,所以李铁必胜!”
“师长,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钱老不以为然,觉得韩名故意说这些话装逼而已,他自信满满地说道:“师长,虽然说我符阵造诣比不上你,但看人方面,我这么大岁数应是比你更高一筹,哈哈哈!”
红云尧听完韩名的话,长笑一声,慨然道:“我与韩小友意见一致,李铁必胜
!”
这一次还没等钱老说什么反驳,却只听那甲场上的裁判再次敲响金锣,声音高昂道:“比赛,开始!”
古剑派肖勇淡然地站在原地,周围的吹捧声让他双脚都快漂起来一般,而且他压根就没有把对面那个充满乡土气息的家伙放在眼里,目光不屑,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
“嘿嘿嘿,肖师兄,请赐教!”李铁憨厚地咧嘴笑了笑,冲着古剑派的肖勇抱拳行礼。
“行了,出剑吧。”肖勇睥睨了一眼李铁,大手一招,只听噌的一声,一柄寒光潋滟犹如深泉寒流一般长剑便悬浮在了肖勇身侧,长剑之上剑意犹如寒流四溢,整个皓月广场之上的温度都豁然下降。
嚯!
人群之中陡然发出一阵惊叹之声。
“肖勇的寒泉剑意比之十年前简直强上太多了。”
“剑意犹如寒流四涌,剑锋无处不在,肖勇的剑道基础已经奠定了啊!”
人们赞叹肖勇的出手不凡,而与之对战的李铁也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那是一柄平凡普通到让人不会再看第二眼的长剑,而且颜色竟然是土黄之色。
看起来就好像是在田里埋了许久,现在才挖出来的东西一样。
“哈哈哈,这是什么神兵利器,哈哈哈!”
“喂喂喂,这不会是路上随便在土里刨出来的
长剑吧!”
人群骤然哄笑。
肖勇嘴角嘲讽的意味更加浓厚。
李铁听到人们的嘲讽,黝黑的脸上也是略有红热,站在场上有些尴尬地握着手中的土黄色长剑,活像个土包子。
可就在满是嘲讽声的广场之上,却有两道愤慨的鼓舞之声让李铁侧目。
“师兄,别忘了二十年来,你练剑的苦功!”
“师兄,加油,我相信你!”
比李铁年龄更小的两个孝渊派弟子不顾身旁其他人的嘲讽,大声地为李铁加油。
却就是这两道在众人嘲讽声中的鼓舞之音,让李铁的心态慢慢平和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找死!”
那古剑派肖勇狞笑一声,大手抓住漂浮在半空长剑,脚掌狠狠一踏,浑身元气奔流如啸,长剑之上的剑光竟是犹如泉流一般波光粼粼,令人心魄发冷的寒意便自那长剑之中弥散开来。
噗嗤!
肖勇拽着长剑狂掠而来,一剑朝着那李铁的眉心刺去,剑光犹如一道纤细锋锐的针尖般。
但李铁依旧微微闭着双眼,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吧嗒!
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溅碎在灼热的泥土之上。
少年李铁,手持一把土黄色的重剑,不断地练习劈斩动作。
“爷爷,你为啥,不教我其他剑招,就这一招,太
闷了吧!”
少年李铁看向坐在树荫下昏昏欲睡的老头子不满地抱怨道。
“嘿,你个小崽子,让你练就给我练,所谓一招鲜吃遍天,你懂个屁,你李铁没有第二个招式,记住,与人对战,只出一剑,一剑就得分生死!”
少年李铁不满地瘪了瘪嘴。
老头子继续睡觉,少年继续练剑,汗水继续溅碎在烈日当空的田地里。
那天老头子在黄昏睡醒的时候,忽然又多说了一句:“崽子,这一招,你记住,它的名字叫开山!”
少年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么普通的剑招,哪里配得上这么霸气的名字。
李铁五岁握剑,练剑二十五年,从未和人比剑练招,所会的剑招也就那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