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足足过了一天多,一队遮天蔽日的飞兽才带着强劲的风流,从高空朝着东泽长河飞兽场,慢慢降落而下。
长河飞兽场作为一个运输机构,被东盟批准拥有一个独立的岛屿作为飞兽起始地。
如今飞兽还未完全降落,东泽长河飞兽场外就挤了一堆揽客的船家。
不久之后飞兽落入飞兽场,稍稍等待了有十几分钟后,就有背着行李形形色色的各种长途跋涉而来的旅客,走出了飞兽场。
“兄弟,去哪里啊,我在东泽大湖干这行已经二十多年了,您说哪,保证不会给您带错地方!”
“哎,哎,这个大爷,别走啊,您急不急,我这可是东泽有名的快船,横纵东泽也不过区区二十五天。”
“咱的船够大,是不是没休息好,放心船上有床铺,有热饭,价钱便宜公道,您往这边看呢!”
无数揽客的船家一拥而上,卖力地拉拢起客人来。
不少刚到东泽的旅人刚从飞兽上下来,长途跋涉头脑发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忽悠着上了船。
这些客船的收费自然要比一般客船收费更多一点,有些过于贪婪的船家甚至会要多于平
时八九倍的元晶。
一些旅人明知道自己吃了亏,但初来乍到,也不敢和当地人起什么冲突。
也有脾气爆的直接与船家理论起来,但不过半个小时,就有一群气焰汹汹的船家从其他地方赶来,不由分说地就将其暴揍一顿,这才老老实实地交了船钱。
不过有些旅人实力过硬,那些船家也就不敢太过分。
东泽其实和外面没有什么两样,弱肉强食是通行法则。
最后一波旅人出了长河飞兽场后,赵雅兰和两个孩子就跟在最后。
“这位夫人,您往哪去啊?!带着孩子不方便吧,你坐我的船,直接到目的地,不拼船的,这就走!”
一个满口黄牙一身汗臭的瘦小汉子挤了过来,说着话便想要接过赵雅兰手中的包袱。
赵雅兰脸上露出一丝惧意,连连拉着两个孩子退后了两步,秀眉颦起道:“不用了,不用了。”
那汉子脸色陡然一沉,像个土匪一样语气强悍地劝说道:“您不怕我骗你哈,咱十三汉在这里口碑一流,绝对安安全全把您送到目的地,价格厚道。”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这等人呢。”赵雅兰虽然不太清楚船家宰
客的歪路子,但看到痞里痞气做生意像个皮条客一般的十三汉本能的抵触。
十三汉这等眼力哪会看不出来这是赵雅兰的托词,他面色更加阴沉,转而化为一丝讥笑道:“夫人,别怪我没提醒你哈,您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两孩子,在东泽这个地方是很危险的,您上了我的船,我保证安安全全地给您送到目的地,如何?!”
赵雅兰心里有些发虚,她毕竟是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还带着两个孩子,头一次来这么远这么陌生的地方,一下子就有些六神无主,再被十三汉这么一吓唬,心里就更加害怕。
女子本柔,为母则刚!
赵雅兰虽然害怕,但为了左右双手牵着的孩子,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冷声反问道:“你在威胁我?”
十三汉痞笑一声,摇了摇头,咧嘴露出大黄牙道:“我一个靠船吃饭的老实人怎么会威胁您,只是告诉您实情而已。”
“我们不坐你的船,请你不要再烦我们了!”赵雅兰鼓足了勇气,目光戒备地盯着十三汉,带着愠色的面容显得别有一番成熟人妇的动人风韵。
“好吧,好吧,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走,行了
吧!”
十三汉脸上依旧挂着痞笑,略带深意地盯了一眼赵雅兰身后的两个孩子一眼,便转身走开了。
赵雅兰这才松了口气。
“娘,叔叔,怎么没来接我们?!”小姑娘还记得韩名离开之前告诉她们的话,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身边多一个男人总归是多一分安全感。
听到女儿的询问,赵雅兰不由地就想到了韩名,在那个黑袍青年的身旁,她总是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心安,但现在韩名最后离开的时候,赵雅兰也是能够感觉出来,可能那就是与韩名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非亲非故的,人家帮我们是情分,不帮我们才是本分!”赵雅兰温柔一笑,抬手将散落脸庞的发丝挽在了耳后,这一刻的温柔尽显女人的柔美姿态,令周围不少关注到这一幕的人都是眼前一亮。
“可是,我有点怕!”小姑娘皱眉看了看四周,黑宝石一般的眼睛略带一丝害怕地低下来头。
没有外人在场,小男孩话也多了起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姐,不用怕,有我在呢。”
赵雅兰欣慰一笑,就拉着儿子女儿朝着站在飞兽场外的凉亭走去
。
不少等待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