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语听到江落昭竟然骂她愚蠢,顿时愤怒不已。
明明是江落昭陷害她,害得她被公主责罚。
如今她还有脸在这说她愚蠢。
愚蠢的人是她才对。
“若不是你在公主面前说谎是我逼迫你带我去公主府,公主根本就不会责罚我!”
“你明知我没有请帖,你还说出这样的话,不就是故意害我么?”江姝语忍着后背撕扯的疼痛,咬牙切齿道。
江落昭淡淡侧眸看向江姝语,冷笑道:“我原以为妹妹只是愚蠢,如今看来还不只是蠢,这脑子里也装满了浆糊。”
一旁的王氏,自然忍不了江落昭这般骂她的女儿。
“昭儿!姝语是你的妹妹,你做长姐的,怎可用恶语伤人?平日里学的知书达理都学到哪去了?快和你二妹妹道歉!”王氏怒声道。
闻言,江落昭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王氏,语气不轻不重道:“二叔母当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真是白当了,这脑子和二妹妹一样装的都是浆糊。”
“若这般下去,我们江家哪天被当今圣上送来了满门抄斩的圣旨,二叔母只怕上了断头台,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
王氏的脸色瞬间阴沉可怖。
内心怒火滔天。
恨不得上去狠狠扇江落昭十几个巴掌。
这个小贱人何时变得眼里目无尊长,竟敢来说教她这个长辈。
还言语侮辱她的智商。
真是愈发放肆了。
今日不狠狠惩罚她,她怕是要翻天了。
江远怀也仿佛自己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侄女似的。
他这个侄女不是被他夫人亲手调教成了一副乖巧懂事的性子么?
怎么今日会说出如此肆意妄为的话。
“你果真是被我纵容坏了!今日害你妹妹伤成这样,你非但不知错,还目无尊长辱骂我这个长辈,今日若不对你动用家法,让你改改性子,我就对不起你母亲的在天之灵!”王氏气极道。
江落昭听到这话,神情依旧冷淡。
只是当王氏提及她母亲时,她的眸眼不禁凝了凝。
“二叔莫非也觉着是昭儿目无尊长,故意出言辱骂二叔母和二妹妹么?”江落昭对着坐在桌前的江远怀问道。
江远怀突然冷不丁被江落昭这么问一句。
登时愣了愣。
他毕竟是在朝中任职的官员。
虽官职微小,但他时常陪朝中的同僚喝酒来往。
一顿耳濡目染下来。
这见解自然比府中后宅妇人的开阔不少。
他不由在心底仔细琢磨了一番方才江落昭说得那番话。
对于她女儿被公主责罚的事。
瞬间有了其他看法。
王氏不知她夫君在想些什么。
只见他沉默不语,在一旁很是着急。
“老爷,昭儿如此行径,我们今日不给她一个教训,她往后只会愈发厉害。”王氏怒视着江落昭,狠声道。
她现在就想替她女儿出了这口恶气。
将江落昭打上二十大板,再让她在祠堂跪上两天两夜。
看她还如何牙尖嘴利。
“昭儿今日没有做错,无需惩罚她。”默了,江远怀忽然开口道。
这话直接让王氏惊讶不已,难以置信。
她夫君这是疯了不成。
居然帮江落昭这个贱人说话。
难道没看到他们的女儿伤得只能躺在床榻上,连动都动不了么?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江落昭。
王氏刚要出声询问缘由。
下一瞬,便听江远怀接着道:“当今圣上十分宠爱宁悦公主这个女儿,今日姝语贸然闯进公主府,还在公主面前失仪,扰乱了公主的生辰宴,倘若公主一气之下,将此事禀报给圣上,你觉着会是单单像处置姝语这般?”
“圣上会认为我们江家是仗着大哥的军功和荣誉,恃宠而骄,如今都不把皇室公主放在眼里,敢跑到公主的生辰宴上出言无状,冒犯皇威。”
“这项罪名扣下来,连累的是我们整个江家!”
“今日昭儿让姝语一人担下罪行,是帮我们江家避开了此祸,昭儿哪里做错了?”
江落昭心中冷笑。
看来她这个二叔还不算太蠢。
不用她解释,便能想清楚其中的利害。
她不知道的是江远怀想明白此事的重要关节后。
十分庆幸今日只是他女儿受了罚。
如若因为他女儿一个人,连累了整个江家,那贵人许给他们往后的荣耀可就都没了。
如今他们还要依靠大房那父子俩。
靠他们在贵人面前得一个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