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是一次很好的脱单机会,因为在这里可以见到各个学院的帅哥美女,而且男生女生都有很多展示自己魅力的舞台,有的男生就因为篮球打得好或者跑步跑得快又或者长得高而被要微信,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看颜值。
没过多久,操场就多了好几对牵着手的情侣,这速度就像是给月老刷业绩一样。
大致步骤就几步,情况分两种,第一种是送水——加微信——牵手成功,共三步;第二种是送水——加微信——被婉拒——牵手失败(特定BGM: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收拾心情找下一个,共五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可以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有的人积极找对象,不行就下一个,主打一个快餐式恋爱(广布撒网,重点捞鱼);有的人纯爱战神,等待有缘人(纯纯没人爱);有的人还在玛卡巴卡(你问他喜欢喝什么水,他跟你说娃哈哈、AD钙奶更好喝,你跟他说好寂寞伤心,他跟你说别伤心要相信光,迪迦会到来);还有的……找不着人,就比如凌潇潇,一个脑子不怎么正常的社恐。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一个人跑到了湖边,看着日光铺洒在湖面上,风吹过水面时,水流温吞流淌,伴随着白鸟划过的浅痕融进时光的缝隙。
杨柳依依,已不是前几天那片柳絮纷飞的样子,不知名的花大片大片地开着,草也长得茂盛,风一吹,那绿得都晃眼。
她就坐在长椅上发呆,来来往往的人都将她遗忘,又或者是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没过多久,竟然下起了太阳雨,于是行人匆匆着急赶着避雨,连鸟都飞还树荫里,凌潇潇却兴奋起来了,捧着手去接这带着太阳光泽的雨水。
这时,远处却有个人从她背后走来,在她背后撑起一把伞,那是一把古朴的油纸伞。
凌潇潇丝毫没有察觉,她是个感觉迟钝的人,回头只看到那个人的衬衫,只听他开口说:“别感冒了。”
声音落在雨脚里,感情被雨掩埋。
凌潇潇后退几步,有些迷茫,她抬头看那个比她高很多的男生,望着那张从来没见过的脸心里却没觉得陌生,反而有种……似曾相识?
他没有上前来,而是讲伞倾斜过来:“过会儿雨会下很大,拿伞走吧。”
凌潇潇很疑惑,刚想开口拒绝,但是那个人消失了,只剩下那把伞飘在空中。
她接过那把伞,手指摩挲着伞柄,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是在做梦吗?
她已经渐渐记不清那个人的样貌了,奇怪,明明是不久前才见的,只记得他很高,很帅,穿着一身绿白相间的T恤,眼神带着温柔还有一丝丝怜悯,像隔着一层水雾那样……
雨还在落,记忆更加模糊了,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忘了那个人的身影,好像做了一场梦,在太阳雨落下的树荫里做了一场,梦醒了什么都忘了,手上拿着一把奇怪的油纸伞。
她撑着伞走回了宿舍,将伞小心翼翼收好,放在了一处角落,有雨水从脸上滑落到嘴角,是咸的。
心里莫名其妙有些酸痛。
这种感觉她想靠刷视频去消解,可她好像根本看不进去那些视频了,今天下午有些奇怪,她好像有些不像她了,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撑着伞的青衣女子背影,很模糊的背影。
“见鬼了!”凌潇潇闭着眼,用手撑着额头,皱着眉头。
“你,还好吗?是想起什么了吗?”
“龟哥?”凌潇潇愣了一会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今天下午跟见了鬼一样,莫名其妙手里多了把伞,脑海里还闪着一个人影,是个女子。”
“还有吗?”
“没了,就这些了,哦,对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把伞很熟悉,而且拿到伞的时候还有种很悲伤的情绪,但那种情绪好像不属于我,好像是另一个人,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忆中那个女子拿着的好像就是这把伞。”凌潇潇赶忙拿过放在角落里的伞,“我不会是被什么女鬼附身了吧?”
凌潇潇凭借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认定这是一个灵异事件,于是展开了她的想象推理:“这把伞上附身着一个女鬼,一个几百年前的女鬼,因为我接到了这把伞,所以感知到了这个女鬼的某段记忆。”
“是。”阮煦声音很轻,夹杂着难以发觉的悲伤,“你猜的不错,不过现在那个女鬼已经完全消散了,这把伞现在物归原主了。”
“等等,物归原主?你是说,这把伞本来就属于我?”凌潇潇很疑惑,随后又有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我握到伞柄的时候感觉很熟悉。”
“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你某一世丢失的伞现在又回到了你的手里。”
“这么神奇?那这把伞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所以别人拿走它,现在它又回到我身边。”凌潇潇端详着这把伞。
“这伞……”阮煦有些哽咽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