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衣倒在地上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江笑白叹了一口气,心说自己不看好人就敢这么相信别人,这不是活该吗。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江笑白还是硬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准备去扶风雪衣。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风雪衣自言自语着,江笑白走到她身边也没有发觉。
“你没错,是凌云那家伙有点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江笑白伸手想将她搀扶起来,但是后者却一手甩开了他。
大猩猩死亡后,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原状,朦胧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却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孤寂。
风吹过来,无数的树影摇摆着像是一个个的恶鬼。
江笑白并没有发火,只是抬起了头看向夜空。
什么时候养成的喜欢看天的习惯,江笑白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觉得看天能让自己摆脱掉脑海里种种恼人的想法罢了。
“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内丹给他。”
江笑白回过神来看向风雪衣,暮然发现她的眼中竟然包含着当初自己在禁河大漠中那种嗜血的神情。
“如果我不给他,你会死的。”
原本很感人的一句话在风雪衣耳朵里却是那样的讽刺,她扶着身旁的一棵树站了起来,毫无感情的说道:“你不是不清楚我的能力非常弱,在你面前根本就走不过一招。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短短这么长时间进步的如此神速的,虽然你能和凌云一战,但是
我还是要提醒你最好不要跟他作对,他身后的势力不是你能想象的。”
江笑白有点无语,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救你并不是打算让你感激我,而是要你明白一个人的生命要自己握住。不能因为自己面前有一个强大的阻碍就擅自放弃了求生的希望。”
“你想告诉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
江笑白点了点头,又说到:“看来你还是听过这句话的。你想想,头发都不能情谊的剪短,那如果你就这么死了,你家人会怎么样?”
“嘿嘿。”风雪衣突然冷笑了两声,抬起头对上了江笑白的眼睛:“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别的人都死了。”
听完这话,江笑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在我母亲的怀里坐着看飘落的花瓣,在我父亲背上看满坡成熟的果子。”
风雪衣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只不过这次她的哭泣没有一点的声音,平静的让人害怕:“我不清楚我们家是怎么了就受到了灭顶之灾,所有的人都被杀了,就连下人也一个没有留下。”
“只有我活了下来,在遍地的尸体中。”
“你清楚那种感觉吗?看着自己的亲人就那样躺在地上,不会呼吸,不会说话,就那样……”
风雪衣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怕自己哭出声来,她怕自己没有勇气再活下来。
“你是不是想说杀你家人的就是凌云背后的人。”
一反常态,江笑白
竟然异常的淡定,只不过眉宇中的忧愁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对,就是他背后的人。”
“你打算怎么做。”
风雪衣楞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你是想获得凌云的信任之后再杀掉他。”
风雪衣抬头看向江笑白,一个仅仅与自己相差不过一头高的男人竟然能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任何东西。
“这么狗血的桥段我当然会清楚,电视剧上已经演的烂大街了。”
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江笑白还是没说出来,在伤口上撒盐的事情他还是真的没有勇气做。
“那依你来看,我应该怎么做。”
江笑白沉吟了一声,说道:“凌云已经跟你撕破脸了,如果你再像之前那种样子他肯定会起疑心。不因为别的,就算再喜欢一个人在知道自己不过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对象之后也会心凉。更别说你只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
风雪衣听的有点迷糊,不知道江笑白在说什么。
“断绝跟他的一切关系,就当做不认识他。”
“那我之前做的努力不都是白费了吗?”
江笑白笑了笑,说道:“那你觉得现在有进展吗?”
风雪衣摇了摇头,回想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凌云对自己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关心。
“这不得了?你要做的就是想想怎么去参加五大宗门的试炼。”
说完,江笑白就转过身就去捡那个已经不发光的神秘手镯,之后就走了。
风
雪衣就这样看着江笑白消失在丛林深处,不知道他去哪了。
荒凉的无助感又涌上了心头,风雪衣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她的眼泪已经在刚才留的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