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什么?”鬼泣的声音多了一丝感慨多了一丝寂寥,但是更多的却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失落之意:“既然我说你能炼好就说明你能炼好,为什么还要说这些废话。”
“希望如此……”
“希望如此?”鬼泣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连最凶险的魂力都已经接触并且毫发无损,难道这区区的念力就能让你如此自卑?”
“最凶险的魂力……”
江笑白喃喃自语道,眼睛虽然睁着但是却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辉。
“有时候,人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东西都要恐怖。”
“是,这句话说得对。”鬼泣的声音好像远了,过了好久才又听到他的声音:“既然你能知道这句话就说明我选的人并没有错,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话音刚落便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湖水再一次让江笑白的感知器官恢复功能,冰凉刺骨的冷意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不知为何,他原本已经冷透了的心却再一次的跳动了起来。
“活下去……”
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这无知的世人的警告。
月,明亮但是却又有些朦胧的月。
刘
艳静顺着那股熟悉的魂力波动来到了这湖边,尽管这魂力的波动非常非常的淡薄,但是却依旧让她跟寻着找了过来。
到了这里就不再有一点的存在痕迹,难道他真的已经死了?
她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并不是因为江笑白死的可惜,而是因为她在惧怕凤凰会对她做的事。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刘艳静的声音也抖了起来,就像是被风挂乱的树影子一般不停地晃动着:“我那么爱他,他竟然还……”
她没有在说下去,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传来。
静静的湖中央突然震动了一下,随后便极快的恢复了平静。
“哗啦啦。”
细小的涟漪从水面上出现,一圈又一圈的向着湖边扩散着。
刘艳静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异状,只不过她没有动。
她在等待着事情往下的发展。
果不其然,细小涟漪在没过多久就变成了一指多粗的水流向外涌动着。
她还是没有动,因为她知道事情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然而她却好像算错了。
自从出现了一波湖水的异常之后这深不见底的湖泊就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寂静的可怕,甚至连风刮
过都不曾使这湖水涌动。
她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就要远去。
而正当这个时候却突然惊起了一群飞鸟。
树林距离这里并不算太远,约莫着不过有十来丈的光景。
但是刘艳静却感觉到了一种突如其来的神秘压力将这片区域的生气死死的定住了。
现在的这片地方或许从某方面来说与乱葬岗无异。
事已至此,她毕竟还是要回头看的。
待到刘艳静转过头的时候天空中的云层也终于散去了一些,白净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平添了几分忧愁,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为何而愁。
湖上站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并不英俊,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旧,只不过他身上散发出的死气却不敢让人上前进一步观察他的样貌。
“你还是来了。”
“嗯。”
“你不怕死吗?”江笑白或许没有想到一个让他头痛的问题最终还是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然而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并没有丝毫的波动:“或者说你已经准备好死了。”
“你舍得杀我吗?”
刘艳静眼中波光闪烁,她已经察觉到了江笑白现在是个瞎子,既然自己已经
占据了身体上的优势那么又何必再惧怕些什么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笑白又说话了,声音依旧像之前的那般无情:“你觉得我是一个瞎子就不会再杀你了吗。”
又是一阵晚风刮过,湖面却没有一点凌乱的痕迹,相反竟然还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
“你……”话未出口她就觉得自己面前的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他了,一股陌生的感觉铺面而来,甚至都让她不住的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脚步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的心海已经被废又怎么能……”
“怎么能再次掌控能量源对吧。”江笑白替她说了下去,话意中多了一抹笑意,只不过这笑却是冷笑。冷得让人害怕:“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你不过是区区一个神魔大陆里的人就敢对天地指手画脚,又怎能明白万物所遵循的定律。”
“什么定律……”
“死,才是每个东西都要到达的最终地步。”
话说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