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白站在城门前,抬头看着城墙上巨大的潘德拉肯四个大字心中竟然出现了久违的激扬之感。
“我已经不是江笑白了,我是独孤。”他这么告诫自己道:“从现在起,这个世界上只有独孤没有江笑白!”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的竟然没有一个注意到城墙之上站着一个人,这人一身红衣,眼中倒影着的是在场的所有人。
独孤慢慢走进了城门,临进去之前忽然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为什么我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难道是我太敏感了?”独孤摸了摸下巴,又自言自语道:“现在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模样了,又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认出我来?”
不仅仅是城门的人多,街上的人更是多到走不动路,就连独孤现在也被人群推来推去有好大一会居然连脚尖都够不到地面。
“帝都不愧为帝都,人都这么多。”
就这么想着,独孤随着这汹涌的人流终于是挤到了一个街角停下,他俯下身重重的喘着粗气有些缓不过来劲儿。
“这地方这么多人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人拼了命的想要过来?”
经过好一会的换气,独孤才终于站了起来见四下无人便在一旁的墙壁上轻踩一步瞬间窜上了房顶。
不同于东沙,中州在渡过了那既漫长又诡异的冬季之后总的来说也还算是一个不错的消遣地方,只可惜无论在什么地方独孤总是孤独的。
“在那!”眼尖的独孤一眼便找到了那迎风招展的龙玉镖局镖旗,连忙是脚尖一点向着镖旗的方向便飞了过去:“不知道这个冒充我的人是不是还在那!”
然而当他
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落下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龙玉镖局门前站着许多的人都在议论着些什么。
“也不知道这龙玉镖局是得罪什么人了,竟然一下子死了这么多。”
“就是,是不是他们惹上什么江湖债了,仇人寻了过来然后把他们全杀了?”
“说不准,这些走镖的常年在外,谁知道会不会惹上不该惹的人。”
周围人说的话被独孤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当下也是有些着急,连忙是推开人群走了进去。
而当他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包丹青,看到了那几个熟悉的趟子手正躺在地上悲痛的哭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包丹青闻声转过身来见是独孤来了不免又悲痛几分,哭着说道:“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竟然把我们龙玉镖局给灭门了!”
“灭门了?怎么可能!”
独孤忙是在院子走动起来,正走着的时候就突然闻到一股极其浓厚的血腥味从屋子里散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包丹青见后者依旧是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便也不再说话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进屋的一瞬间,血腥味竟然像是有了实体一般的几乎要把他推出去。
或许是这屋子已经关了太久了,也或许是这些人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待到这积压的血腥味散去了个七七八八的时候便又是腐烂的臭气直接冲向了人群。
“这什么味道啊!”
“还能有什么味道,这里的尸体都烂了!”
周围人啧啧称奇,有几个胆大的走进来劝包丹青还是把这些尸体埋了好点。
已经走进屋里的独孤自然是听不到外面的这些议论,现在的他只想知道如此重大
的人命案到底是谁做出来的。
极其冲鼻的味道并没有对独孤的判断造成什么影响,相反,他竟然还凭借着这几乎浓重程度一样的臭气找到了是那具尸体先行腐烂的。
“这个人是谁?”独孤站在一具尸体面前,问道刚刚进来的包丹青:“他是不是你们龙玉镖局的人?”
“是,这是我们的分坛坛主,叫姚善龙。”
“姚善龙。”他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尸体的脖子,又看了看眼皮,说道:“他是中毒而死的。”
“中毒?”
“对,而且中的毒并不是什么难以见到的毒药,只是普通的断肠草。”
“断肠草?”包丹青有些迷茫了,他挠了挠后脑勺又看向剩下的尸体,说道:“可是帝都根本就没有能找到这种东西的地方啊!”
“那除了杀手处心积虑从城外带来的话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
“你是说……”包丹青一开始还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片刻之后又觉得是行得通的,失声大叫:“他们是自相残杀?!”
“只有这一个可能。”独孤皱了皱眉头,又说道:“但这样说来还是有一个疑点没有解开,既然他们都是同一个镖局的,为什么要痛下杀手,而且要用毒来杀死这个人?”
包丹青现在显然是不可能能接受这个事实的,只见他不断地后退着,就连脚磕到门槛摔了出去脸上除了震惊也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情。
“我倒是觉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