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岸滩还是很大的,原本以为这里不过也只有五六丈长,可是当两人穿过了这茅屋旁边环绕的浓雾之后才发觉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大了。
大的让他们都有些无所适从。
“这下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地方?难道就不会塌了?”
“什么会不会塌了?”飒柔听见江笑白在自言自语自然是靠近了一些问道:“你的剑也没拿。”
“那把木剑拿不拿都没什么用了,我现在好奇的就是这下面如果真的有这么大的空洞的话为什么不会塌了?”
“哈哈哈,这里并没有你所看到的那么大。”
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这声音空洞无情,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傀儡人发出的一般。
“阁下是何人?”
“你连自己现在身处的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就要知道别人是谁?难怪你今天就要死在这。”
江笑白眉头一皱,心说自从下来这洞之后就遇上了如此不合乎常理的事情,这一切究竟是谁在背后推动着走向?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经历的那个白衣老头事情,飒柔现在反倒是显得英勇了几分,张嘴便骂道:“好好地不出来见人一面,反倒是如此躲在看不见人的地方做着一些不被人所能接受的勾当,如此活着岂不是浪费了别人没有的资源!”
“骂的好,只可惜就算你怎么骂我我也不会出来的。”这声音终于多了些音调,可也是能够说没有任何的变化,又听他道:“你们过了白头的那一关
可并不代表着能过去我这一关。”
有没有说的是什么江笑白并没有听清,只是喉咙间涌起一种干涩感,竟然是想在这个关头喝酒了。
酒鬼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可能犯瘾的一种人,哪怕他们是在茅房里蹲着的时候都可能念头一起连裤子都顾不得提冲出去找酒喝。
江笑白虽说还没有到达这种地步可是也几乎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
只见他双眼微红,呼吸略显急促,就连握着飒柔的手都有些用力了。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那一丝疼痛,她也是皱皱眉头抬头一看就看到了江笑白这幅样子。
“你怎么了?”
可他并没有回答,现在这个时候反倒是他才更像一个傀儡人。
“他是想喝酒了,而且碰巧我这里就有一壶酒。”
对于江笑白来说,可能在那个时候唯一能听到耳朵里的也就只有酒这个字了。
“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
“我想喝酒。”
他的声音竟然平淡了下来,先前的症状全部都消失不见:“如果你不给我就是你死。”
“你要我死?”
“挡我的人都要死。”
“谁都不例外?”
“谁都不例外。”
“如果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挡你呢?”
“怎么个挡法?”
“要是她挡着你喝酒呢?”那声音中多了一丝奸诈,如同市井小贩那样的算计:“那你会不会杀了她?”
“不会。”
“哦?可是你之前说的是只要挡你的人你都会杀了的。”
“那句话只不过是针对着你们这些我不认识的人说
的。”
“那你就真的认识她?”
飒柔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偏偏江笑白就听明白了。
她是蛇妖,一条已经忘记了一切的蛇妖,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忘得一干二净。
倘若以后真的找回了丢失的记忆,那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还能够驾驭的了她?
“至少现在还是认识的。”
“你想不想找回你的记忆?”
“我?”飒柔也是一惊,没想到一直在和江笑白说话的那个声音突然跟自己言语起来,便道:“如果可以的话自然是想的。”
“你想,恐怕有人是不想让你找回来的。”
“你是说他?”飒柔笑了笑,说道:“那如果是他不让我想起来以前的话那我也不会想办法去找的。”
“为什么?”
“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那如果他对你隐藏了什么呢?”
“那也是为了我好。”
“你就这么相信他?”
“对,我就是这么相信他。”
浓雾中的声音消失了,而那雾气也开始慢慢消退。
轮回,欲望。
江笑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一样,忽然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好的。”
“设计好的?”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江笑白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