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经升起来了,白惨惨的光洒在海面上让原本就寂寥的地方更是蒙上一层阴霾。
船上的人差不多已经都去睡了,就连一直想要跟着他看看今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欧阳东也撑不下去回屋睡觉了。
甲板上,或者说桅杆上更为合适。
那上面站着一个人,这人就站在更剑尖差不多大小的一处地方。
任何人爬在上面能够保持身体的平衡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江笑白竟然还能够站在这上面。
“已经这么晚了,难道这些人真的不会动手了?”
江笑白挑了挑眉毛,看着脚下的那一点火光竟打了一个哈切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真的不来的话我可就要去睡觉了。”
纵身一跃,他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如同白天到来归洞的蝙蝠一样瞬间就消失不见。
迄今为止,整个船上还是死一样的寂静,寂静的让任何一个人都会感觉到喉咙发紧。
就在这时,在一切都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时候,甲板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而且,这并不是在船头是在船尾。
“那个人真的就是江笑白?”
“看样子真的就是他了。”
“那怎么办?我们的事情还要不要做了?”
“当然要做!”这个声音有些嘶哑,但是
却充满了威严:“他一个人再厉害还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兄弟?一会回去告诉他们把招子都放亮点,别到时候直接就躺尸了!”
“好嘞,我办事老大您就放心吧!”
这两个人来船尾说的这些话好像就是故意让人听的,可惜江笑白已经看清了这一点而且现在还挺悠闲。
此时此刻的他正一只手扒着船身一侧的檐子上,另一手中还有从欧阳东那里要来的一坛酒。
只是现在只剩下了半坛。
“真是不懂江湖规矩,这种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呢?难道他们就不怕引火烧身?”
尽管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有诈,可是他还是决定要出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出去的时候两只手都是空的,空的都让他有些不适应这种轻飘飘的感觉了。
他当然不可能在这眨眼的功夫间喝下半坛子酒,别说是他了就算世上任何一个喝酒的人也是不敢这么做的。
因为几乎每个一段时间都会有人猝死在酒桌上,而且死相都不怎么好看。
那那坛子酒呢?
就在船檐上,稳稳当当的放着。
幸好耽误了这些时间之后那两个人还没有回到房间,在外面都还能听到他们走在甲板上所发出的声音。
“真是新手,杀人都杀不利索。”
江笑白摇了摇头,没有丝毫掩饰的就一同走进了船舱。
脚刚刚迈进去的时候,竟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收了回来。
随后就是一大张带着利刃的渔网从船舱的上方掉了下来。
“嚯,看来我倒是小看他们了。”他觉得这些人真的很有意思,笑了笑终于走了进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本事。”
这里很黑,尽管有几盏挂在两边的油灯,可给人的感觉竟然比外面的黑夜还要更黑。
他慢慢的走着,并没有刻意压低脚步声但还是轻的让人听不见,以至于连他自己都出现自己是在半空中飘着往前走的错觉。
不知道走了多久,约莫也只有半顿饭不到的功夫,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岔路。
一条笔直向左,一条笔直向右。
“这倒是一件很难选择的事情。”江笑白喃喃自语起来,忽然伸出手来轻轻一握就召出了弑魂:“看样子需要亲自的找了。”
黑色的弑魂在这黑色的黑暗中发出黑暗的光。
虽说同为一种颜色,可是竟也能照亮三步之内的东西。
他选择的还是右面这一条路,刚刚走进的时候却又后悔了转身向着左边那条路走去。
而几乎就在他刚刚踏进了左边路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轻微但是激
烈的弓弩声在背后响起。
“看来那里也还是有机关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福大命大才躲过了这一劫。”
自嘲是他的特有风格,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他都是能风轻云淡的嘲讽自己。
别人是嘲讽别人,可是他却是嘲讽自己。
不得不说这左边的路更黑,也更长。
弑魂在这个时候一点作用都发挥不出来,而再加上这里本就狭窄更是让江笑白难以施展开来。
“真是要命,一个剑客放弃自己的剑,如果传到江湖上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没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他就又将弑魂收了起来。
可是就算他收起来之后这里也还是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