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祭坛的光芒再一次直冲云霄,抬头看去完全能发现这光芒与昨天不一样。
天空变得黯淡,或者说是相比那五色祭坛的光而阴沉。
江笑白早已经醒了,睡在沼泽上实在不是一件多享受的事情,毕竟那已经完全破烂的衣衫也被污水浸的几乎烂掉。
他苦笑了两声,回头看了看仍在熟睡的希瓦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的那块石头。
长时间的神经紧绷也是让他感觉到有些头疼,这并不是他担心过头而是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过复杂。
就连从未听说过有存在的河童都出现了,那周围还会不会有别的东西也是更加难以捉摸。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你是问外面的世界还是问现在这个世界?”江笑白笑了一声,神色轻松的说道:“应该快到中午了。”
“这一觉睡了这么久。”
希瓦揉着脑袋想坐起来,却发觉两腿间传来一股剧痛让她使不出一点力气。
昨日几乎一直都是再被江笑白背着走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察觉到之后却变得更严重了。
她皱起了眉头,想起了昨日发生的事情脸上不禁是一片绯红低下头不敢看他。
“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希瓦举起手来作势要打他,却还是啧了一声没有下去手:“真是一个死脑筋的家伙,你忘了……算了,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你想说什么?”
看着一脸蒙圈的江笑白,希瓦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叹了一口气最终没有说话。
“怎么?你有事要说?”
“你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在这时,周围的灌木又发出一阵响动,尽管相隔有些距离可在两人听起来却是如同在耳边一般。
“什么东西?”
“你在问我?我怎么知道。”江笑白攥了攥拳头,站起来紧盯着那片灌木说道:“昨天那些河童已经走了,所以不太可能会是它们。”
“那还会是什么?你对这方面有研究,能不能看明白。”
“只听声音就能明白的话那我又怎么可能遭受这么严重的创伤?”
希瓦点头称是,啧了一声说道:“我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你看到什么了?怎么我没看到?”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看到一条灰色的尾巴甩了过去。”
“灰色的尾巴?”江笑白皱紧了眉头,侧了侧头让自己的耳朵听得更清楚:“除了这个你还看到什么了?”
“别的……还有六只爪子!”
六只爪子?有什么生物能有六只爪子?
他觉得有些无法理解,摇摇头有些不太相信。
“真的,我真的看到有六只爪子!”
“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会长这么多爪子。”
“难不成是老鼠成精了?”
“我只听说过老鼠精变成人形的,还真的没有听说过成精之后是会多张爪子的。”
希瓦被气的脸都红了,可是却也清楚自己说的这种话别说是江笑白了,就连自己也是有些不相信的。
既然如此,那也就更没有理由去强迫别人相信了。
梭梭!
灌木又动了,这一次的声音听起来更近了,如同里面躲着一只蓄势待发正寻找着机会窜出来将猎物咬死的老虎。
“我在明敌在暗,这真是兵家大忌。”
“就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根本跑不了多远,还能有什么办法。”希瓦的眼睛也紧紧地盯着那个地方看着,片刻后说道:“我在这里拖着,你赶紧过去。”
“过去?
你让我去哪去?”
“当然是去那什么五色祭坛了。”
“但是我连去那里干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走。”
江笑白往旁边挪了挪,刚好将她挡在自己身后,又说道:“而且既然你说你对我很了解,那也肯定知道这种事情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现在是特别时期……”
“什么时候不是特别时期?人命只有一次,自己可要好好珍惜。”
“我的命没有你的命值钱。”
“我也杀过很多人,难道就能说他们的命也没我的值钱吗?”
“那他们肯定是有必须要死的理由。”
“必须要死的理由?”江笑白觉得自己胃里开始翻腾,几乎都要吐出来:“我曾经在一个镇上看人不顺眼杀过人,也在莫宗的时候杀过一个毫不知情的人,这难道也是必须要死的理由?”
希瓦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嘴唇,好像这样就不用说话似的。
那灌木终于停住了,声音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