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在海上漂流着,但实际上还是在顺风而行。
它的船帆被风吹得嘎嘎作响,船底更是撞的海上泛起层层波浪。
从离开陆地到现在开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上面没有多少人,很大的地方都是用来盛放货物和吃喝的。
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站在甲板上,摘下了兜帽看着远处平静的海面。
腥气的海风肆意的拍打着他的脸,可却不能阻止他每天都出来这样看一会远处。
只不过,一直跟着他的那个人这次却并没有在他身边站着,而是站在了桅杆上面。
“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什么时候才能到陆地。”
“还有很久,慢慢等着吧。”
“你怎么这么不着急?”
“我有什么着急的。”白衣人笑了笑,说道:“珂奕还在我们手里,难道你还在害怕穷奇和烛九阴不成?”
“我倒是不害怕他们,只是觉得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等你习惯了就好了。”
“之前我和江笑白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和你在一起还是这个样子。”
“伊春。”他抬起了头,看着桅杆上的人说道:“你觉得江笑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有趣。”
“有多有趣?”
“至少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
“哦?为什么这么说?”
白色的浪花被风吹起来,落在甲板上又被吹干。
船员们工作时候的呼喊声还在耳边回响,可是却都在偷偷摸摸的看着这两个人。
因为这艘船上是没有属于他们的房间的,就连盛放货物的地方都满的落不下脚。
这
还不是最奇怪的,最让船员们哪怕是船长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船的,好像完全就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只能是一种感觉。”
“看来你对他很上心。”
“上心吗?这倒算不上。”伊春也笑了笑,说道:“我倒是好奇的是为什么你对江笑白这么上心,好像任何事情都要问问他。”
“是吗?习惯了。”
“习惯?这也能算是习惯?”
“一个被你们吹上天的人,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仙剑,我感觉你最好不要和江笑白见面为好。”
白衣人挑了挑眉毛,伸手摘下了兜帽,问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们两个人的脾气秉性都一样。”
“那岂不是更容易相处了。”
“我没有开玩笑,正因为你们两个太一样了所以才容易出事。”伊春的表情的确不是在开玩笑,很严肃的在说道:“说不定你们两个人所思考的事情都是一样的,而这样才容易出事。”
“这种事情用不到你来教我。”
“我并不是在教你,只是想告诉你这些事情罢了。”
“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说这些的话的话就不必了。”
……
这个地方是一个类似于医馆的地方,只不过相对于寻常的来说却是大上了不少。
仙剑站在楼顶,高傲的神情毕露无疑。
这里的情况和他了解到的一样,只有寥寥数名卫兵和远处的几个弓箭手。
伊春贴在墙壁上缓缓的往前移动着,是不是抬头看一眼站在高处的仙剑,报以会心一笑。
噗通!
距离他最近的弓箭手摔了下来,喉咙已经被切开,整个脑袋都已经是摇摇欲坠的模样似乎随时都会直接摔在地上。
伊春绕过这个尸体,轻盈的如同一只猫一般的跳上了屋檐,并且迅速的向前跑去。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似是一阵黑风。
有一个弓箭手听到了什么声音,可还不等他转过头去就觉得自己脖子一烫,而后就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伸手一摸,果然是血。
眼中还带着不甘,连凶手是谁都没有看到就这么死了,对于谁来说都是一种屈辱。
伊春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仙剑正在对着他笑,再一看那个还在挣扎的喉咙还在冒血的弓箭手也笑了一声,随后就又转过身去跑向天井。
两步迈上高楼,高耸的天井边上还有一堵石墙,但是给人看一眼却还是空旷,完全不像这个叫做岚清帝国寻常可见到的建筑风格。
天井中,能看到有几个守卫在巡逻,不远处还有一队身披坚固铠甲的士兵。
除此之外,剩下的就是那些衣衫褴褛,赤脚跛足的病人。他们可怜的在这个地方漫无目的的徘徊,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异常的呆滞。
如果有人过来这里,绝对不会以为这些生物是人的。
伊春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