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勇的带领下,车队来到民团驻地,门口的士兵见到行来的车队有些不知所措。
刘勇下车后对着门口值守的士兵说道:“民团新任司令到了,以后需听从新司令的调遣。”
“这里的防务我们接手了,民团士兵明天早八点,全部在这集合,不能迟到缺席。”方天明下车,对着门口几人说道。
“今天不在的其他人,你们负责通知,务必通知到人。”
刘勇保证道:“放心吧,长官,我一定安排人通知到位。”
方天明点点头,对刘勇的态度还是非常满意的,他安排了几个士兵在大门站岗。
民团驻地不算大,大车都被停在驻地外的路边,方天明指挥士兵整理了几个房间,将物资搬进房间,由几个士兵守在房间门外看守物资。
刘勇来到方济安身前说道:“司令,小的先回城门口了,您有事可以派人来吩咐一声。”
“好。”方济安轻轻点头。
离去的几个民团士兵,看着停在门外的几辆大卡车,以及忙碌的士兵,一人羡慕道:“这么大的卡车,能装多少物资啊。”
“别羡慕了,你看那些人穿着,一看就是正规军,不是我们能比的。”另一人酸酸道。
有人顿时担心起来:“新司令带了正规军来,不会把我们裁掉吧?”
“谁知道呢,现在民团差事也不好干,饷银也没多少,裁就裁了吧。”一人毫不在意说道。
几人中,有人一脸无所谓,有人神情担忧,不一而足。说说笑笑间,几人便远离了民团驻地。
信源县的民团有一百多人,大部分都住自己家里,也有少部分住在民团内的。民团内的士兵,看着方济安带来士兵,都胆小的躲在房间,不敢出来。
县政府内,陈广文带着县长秘书李兴,来到县长张凯元的办公室。
见两人回来,张凯元连忙迎了上去:“老陈,怎么样,来的人是谁?”
“县长,是新任县长,兼任民团司令的方司令来了。”陈广文说这话的时候,还略带同情的看向张凯元。
随后他又说道:“新县长带了八辆大卡车,还有一些正规军随行。”
“新任县长?”张凯元先是有些不解,然后有些心慌。自己干得好好的,咋又来了个新县长,这是几个意思?
张凯元皱眉问道:“我并未接到调职通知,怎么来了新县长?他有没有说我的去处?”
“新县长的意思是,他先任职民团司令,处理民团的事务。县长这边,需在五天内完成交接。”虽然张凯元要解职了,陈广文态度仍旧恭敬。
倒不是其他,第一,张凯元在信源县做了七八年县长,势力也是有一些的。第二,万一张凯元到时升官了呢,态度好点以后还能处不是。
听到五天内交接,张凯元内心生出几分怒火,他重重一拍办公桌道:“真是岂有此理。”
“他以为他是谁,他说五天,我就要五天内与他交接了?”
陈广文劝道:“县长,看对方来的阵仗,背景应是不小,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哼。”
张凯元冷哼一声,怒道:“他背景不小,难道我就没背景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要是来好好商量倒也罢了,如果还是这个态度,这个县长位置我是不会交接的。”
大新刚建立不过几年,现在是第二任大总统上位。前总统不甘去职,积极联络军中旧部,对现任大总统多有掣肘。
南方新军也多不平静,各地的军阀各有小心思,都不安分。总的来说,大新国便是一个乱字了得。
“我夫人的侄女,是南山省督军副官许云华侄子的小妾。这人要是不老实,我就走走那边的关系,将他赶出南山省。”张凯元愤愤道。
陈广文见此,只能无奈摇头,自己就只是个传话的,这两人真要斗上一番,自己可要离远点。当然,这两人他都不会去得罪。
陈广文问道:“现在,新任民团司令任职,我们是不是要摆酒欢迎一番?”
“哼,摆什么酒,他不乖乖低头,我就将他赶出信源县。”张凯元仍在气头上,都来抢他的县长了,他可不会给对方半点面子。
陈广文有些为难,他可不会轻易站队,但这张凯元的意思,自己这时候与方济安走近一点,恐怕就会承受他的怒火。
他不由对张凯元轻看了几分,以后谁做县长还不一定,你这直接把我们都归为你的阵营了?要是方济安掌权,那我们这些人还不被清算。
陈广文笑道:“县长,何需与他一番见识,对方还兼着民团司令。以后总归还是会一起共事,将关系搞得这般僵硬,还如何相处。”
“不若我联络几位乡绅,让他们出资摆下酒宴,欢迎一番。”说到这的时候,陈广文偷偷抬眼,打量了张凯元一番。
听陈广文这样说,张凯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