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成立的两个师,野外交锋还行,遇到攻坚战,进攻部队的伤亡将难以预料,这也是方济安不愿看到的。
方济安看向陶郁浓道:“郁浓,南丰市有驻军吗?”
“目前南丰市只有地方民团驻守,并没有正规军。”陶郁浓轻轻摇头。
“马晋岑部,两个新成立的师在南陵,柳名功、郑治藩两个师,驻扎在南丰的丰县。”
“王绒这个最精锐的师,也负责守南陵,曹丙申位于淮充。”
方济安轻轻点头:“如果拿下庆山后,一部挥师北上,拿下南丰后在南丰阻击敌人。”
“南丰丢失,马晋岑部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必然会从丰县、南陵出兵。”
“如果,丰县的两个师全部北上,我们就出兵拿下丰县,以此威慑南陵。如仅有一个师北上,那就吃掉这个师,再以优势兵力围歼南陵出动的军队。”
张维皱眉道:“司令,如果马晋岑丰县的两个师北上,我们拿下丰县后。其出动部队,将我们主力围在丰县怎么办?”
“丰县南边是淮充,西南是南云,西边与西北是南陵,东北是南丰,东南是庆山。”
“如果淮充的曹丙申、南云的张贵林、南陵的王绒部,都向丰县出兵,而北上的柳名功、郑治藩回返,丰县将陷入敌人的团团包围。”
虽然方国轩说的这一点很难实现,但用兵谋算,向来是算多不算少。对于这一点,也是不得不防的。
“郁浓,密切注意曹丙申、张贵林,还有南陵的动向。”
方济安对陶郁浓吩咐了一声,然后又说道:“如果敌人倾巢而动,那我们就带着对方在南山腹地与他们游击。”
方济安站起身,指着身后的地图道:“如果敌人四路合围,那我们就从丰县撤往界山县。”
“从界山县北上南丰,然后从西北插向长冶、郑山、洪兴、青昌、平山。”
方国轩思索片刻后说道:“司令,我们向西北南陵后方进军,如马军进攻我们的奉林怎么办?”
“我们在南陵的大后方闹个天翻地覆,最难受的肯定是马晋岑,他的大部队肯定会来围剿我们,派出攻打奉林的只会是一支偏师。”方济安对此也有预料。
“奉林由一师的三团驻守,如果只是防守的话,应是能守住的。如若奉林吃紧,那就将长洹市的二师三团调入奉林。”
“如果敌人进攻奉林的部队人数过多,一师三团可以放弃奉林,撤往信源县。”
“而我军主力,则可寻机与马晋岑决战。”
为了打这一仗,方济安将奉林的兵工厂搬到了信源,大部分劳工俘虏也在信源修筑防御工事。
他想得很清楚,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前期战事不顺,退守信源而已。
一旦打开了局面,将会收获整个南山省,无论如何都是要搏一搏的。
如果真的在南陵后方打游击,凭借系统优势,自己占领的城市越多,优势也会越大。
“命令。”方济安不再迟疑,站起身道。
听到命令两字,会议室内的军官都站起身来,方济安继续说道:“三百辆卡车全部用来装运物资,由特战队,以及警卫师调三个连组成运输部队。”
“警卫一师负责占领庆山周边的县城,第一、二师,一起围攻庆山县。”
“今日必须将物资全部装运上卡车,部队明日一早出发。”
“是。”得到命令,各部军官应答一声后,便离开会议室动员部队去了。
这次出征,方济安在奉林、长洹市调集了大量的粮食,如白面、大米、牛羊猪肉、食盐等。
还征集了两个市的马车骡车等,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时间已经进入十一月中旬,天气已经转凉,幸好信源的制衣厂已经开工,部队的棉衣已解决了一大部分,剩下的缺额很快也能解决。
对这一战,方济安是充满信心的,但他却不敢大意。
俗话说得好,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轻视任何一个对手都是会吃亏的。
第二日,部队浩浩荡荡的向庆山出发,兴县并未留下守军,只有地方警察署的人维持治安。
警卫一师撒出去第三团,攻略庆山周边的县城,剩下的两个团随着一师、二师大部队一起向着庆山前行。
因为是步行行军,行军速度比之卡车慢了许多,直到次日傍晚,方才到达里庆山城十里处安营扎寨。
临时营地指挥部,方济安、陶郁浓、方国轩、李忠武、张维,几人齐聚一堂。
方国轩说道:“司令,不若我们发动夜袭吧。”
“郁浓说说吧。”方济安摇了摇头,看向陶郁浓道。
“是,司令。”
陶郁浓站起身介绍道:“庆山城内有两千人,剩下的部队都在城外军营,军营的位置离北城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