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虎已经兵临城下,抵达了山寨门口。
由于敌军已突破防线,南秀岭原本的地形优势已丧失殆尽,如今只能依靠寨门进行防御。
朱曜襄此时并不知晓,寨门已经被王虎打开。
正当张贵林举棋不定之际,魏寒舟带领的特战队成员,已然经悄悄接近了山寨后门。
由于前寨的激烈交战吸引了张贵林部的绝大部分注意力,这使得魏寒舟等人,迅速消灭后寨的哨兵并掌控关键位置。
就在王虎所率部队与张贵林部发生激烈交火时,后方两个连的部队,也开始慢慢向山寨增援而来。
“扔手雷!”王虎大喝一声,同时毫不犹豫掏出一颗手雷,拉开拉环后用力投掷了出去。
紧接着,其他特战队士兵纷纷效仿,将手中的手雷投向敌人。
“轰。”
“轰。”
伴随着一声声巨响,一片火光冲天而起,张贵林残部被炸得人仰马翻,阵脚大乱。
尽管张贵林残部皆是精锐之师,但他们仅仅配备了大正十一式和盒子炮等武器,火力相对较弱。
此外,经过这几个月消耗,未能得到补充,他们如今弹药储备严重不足。因此,面对王虎率领的特战队,他们始终被压着打。
当魏寒舟带人从张贵林部身后冲出来,再加上支援部队的及时抵达,张贵林的军队迅速崩溃。
而此时,张贵林仍然坐在大厅的主座上,犹豫不决。朱曜襄焦急地跺了跺脚,真想带着自己的一百多号人先行撤退。
突然之间,枪声变得越来越密集,离他们越来越近。朱曜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股预感愈发强烈。
正在此时,一名军官带着几名士兵冲入大厅,军官神色慌张的对张贵林大声喊道:“师长,敌人攻进来了!”
“什么?”朱曜襄听到这个消息后,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身体摇晃起来。
站在朱曜襄身边的警卫立刻上前扶住他,并关切道:“师长,您没事吧?”
在主座上的张贵林听到军官的汇报后,顿生穷途末路之感,只觉无限悲戚,他无奈地摆摆手,对朱曜襄和那个军官道:“趁着混乱,你们赶紧逃命去吧。”
“张师长,您不与我们一起走吗?”朱曜襄稳住身形看向张贵林并问道。
张贵林冷冷一笑,感慨道:“我这辈子,曾经当过土匪,后来做上了师长,经历过苦难,享受过荣华富贵,也算值了。”
“嘭。”话落,张贵林拿出手枪,对着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见到这番变故,那个军官立即上前,扶住倒在椅子上的张贵林尸体,悲戚道:“师长,我这就来陪您。”
话落,军队也拿出手枪,对着自己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朱曜襄被这连番变故弄得应接不暇,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魏寒舟与王虎已经率部冲了进来。
“放下武器,不然我就开枪了。”魏寒舟端着冲锋枪,指向朱曜襄与他的警卫。
朱曜襄反应过来,连忙扔下武器,并举起双手挤出了笑脸:“老夫朱曜襄,是你们司令的伯父。”
同时,朱曜襄也示意身边的警卫扔掉武器,警卫依言照做。
对朱曜襄这不要脸的样子,魏寒舟非常无语,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是当初卖武器的时候,大家乱攀的交情。
魏寒舟让人将之看押,如何处置他,还得看方济安的意思。
清点山寨物资,张贵林的南秀岭并没有多少武器弹药,粮食、银钱倒是有不少。
剿灭张贵林残部,魏寒舟并未停歇,还得继续剿匪,方济安交代的是,要肃清南云市的匪患,他可不敢怠慢。
第二日,陈醉找到了县城私通张贵林之人,是县城一个科长,被陈醉抓了起来。
俘虏的朱曜襄,被方济安下令,放回庆山市,在那里还有他的妻儿,当然,如果朱曜襄以后不安分老实,方济安也不会对之客气。
延平县前线,北军的进攻越来越乏力,而且,在南山军火炮攻击下,北军不得不构筑防御阵地。
“废物,都是废物。”第三军指挥部,曾何看向几个师长,脸色铁青。
虽然战事不利的真正原因,不能完全怪这几人,但不妨碍曾何骂骂他们,出出气不是。
目前,北军与南山军僵持,已经打成消耗战。因为北军火炮射程有限,在南山军火炮威胁下,部队损失远远超过南山军。
每一轮炮击,北军都要付出一千多到两千人的伤亡。
这段时间构筑防御工事后,在炮火打击下,北军伤亡方才小了一些,但每一轮炮击下仍有数百伤亡。
照这个消耗速度,北军还不如后撤算了。
72师师长面对曾何谩骂不爽道:“曾军长,我部仅余四千人,这几日仍旧对敌右翼发动猛烈进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