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元玉豪脸色带有些许阴沉。
本以为对方搭建好浮桥就会渡河,哪知玩了这么一出,这就让他不知晓敌军有什么打算了。
沉思片刻,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元玉豪问道:“你觉得对方会怎么做?”
“对方可能大张旗鼓建造浮桥,吸引我们注意力,将部队投放到其他地方,声东击西。或准备出其不意偷袭,或只是单纯让我们紧张,实则什么也不会做。”
参谋长轻轻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对方具体动向。
听到参谋长的几个猜想,元玉豪脸色更加难看了。确实对方能做的太多,任何一种都有可能。
心绪从之前立功的热血中退出,元玉豪迅速冷静下来:“派出侦察营士兵,沿着清阳河侦察,是否发现敌军踪迹。”
“让各部提高警惕不可大意,以免敌军偷袭。”
想到如果对面只是虚晃一枪,只是来拖住自己,元玉豪脸上就非常不好看了。
如果对面真不打算渡河,他目前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如今部队已然布置妥当,一旦再有大调动,很容易就会让敌人抓住破绽。
虽然他在城内还有军部直属近八千人,以及91师四千人,但这些人需留作支援使用,不能轻易调动。
想到这里,元玉豪不由暗恨,对方也太过阴险,只一个搭建浮桥的动作,就让自己非常被动。
与此同时,清阳河南岸第一师师部驻地,方天明笑着问道:“师长,想来对面的第九军,今日应非常不解,我们怎么不渡河吧。”
“虚虚实实,先让对方紧绷那根弦,我们再出其不意。”方国轩也轻笑道。
昨天他们开始搭建浮桥的时候,派到对岸的侦察兵就侦察到,对面第九军在清阳县城外构筑防御工事。
得到这个消息后,方国轩反而不急了。
对方现在正是等着他们送上去的时候,这时送上去,对面士气正盛,可不是交战时机。
方国轩打算先磨一磨对方脾性,让对方在阵地上等几天,失去耐性后,那时突袭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旦第九军在阵地上苦等数日,都不见敌军渡河,那时第九军士兵会怎么想,会不会懈怠,觉得敌军不会渡河?士气会不会降低?
方国轩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到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效果必然会好上许多。
又连续等了两日,不说第九军士兵焦虑,即便是元玉豪也非常不耐烦。
元玉豪虽不是彻头彻尾的纨绔,自身也有一些才能,但自小娇生惯养,生活奢侈,从未被人怠慢。
在清阳县城等了数日时间,都不见对面敌军动静,他怎能受得住。
而且,这几日第七军求援电报每天都会发送两三封,诉说临津城在南军炮击下岌岌可危,城墙也被炸了一个缺口,南军数次突入城内。
北军政府压力剧增,黎秉卿已经表示愿意辞职,时间在三江省战役之后。
既然对方已如此公然表示,元世亭也不怕他不遵从,故而元玉豪在今日,还收到北方政府催促其进兵命令。
收到军政部电报后,他还收到元世亭电报,劝他应以国事为先,不要胡闹云云。
元玉豪知晓,这是元世亭让其进兵的命令,但元玉豪此时非常憋闷,这次不是他不进军支援,而是真的被对面之人拖住了。
叫来参谋长,两个师长以及其他高官,齐聚会议室内,元玉豪将两份电报递给众人一一传阅。
“军长,您的意思是?”参谋长不知元玉豪的态度,他小心问道。
此时参谋长也发现不对,之前部队一直拖拖拉拉,但北方政府一直未曾催促第九军,一直到此时才有电文发来。
参谋长猜测,其中必然有其不知道的隐情。而且,现在来看,之前的拖延,并非全然是元玉豪的意思。
面对参谋长询问,元玉豪没好气道:“既然上面有命令传达,自然要执行。”
“然而,目前我军被对岸之敌拖住,不能轻动,不知各位有什么办法?”
91师师长起身说道:“军长,不若我们集结部队,对南岸部队发动突袭吧。”
“不妥,即便我们发动突袭,也会陷入苦战,还会让突袭部队出现危险。”92师师长反对道。
他站起身,来到地图面前指着地图介绍道:“敌军虽然在这一段布置有浮桥。”
“但渡过浮桥后,是一片开阔地带,很容易被发现。”
“此处无险可守,与北岸地形类似,一旦陷入苦战,这里缺少掩体没有战略纵深,不能及时撤离的部队,只有被消灭的下场。”
92师师长话落,不少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元玉豪则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本来是想引诱对方上当的布置,没想到最终将自己给困住了。
参谋长看向地图思索片刻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