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山军后撤,第八师阵地,又向前推进了三百米继续布置防御阵地,将云山军围在中间平原。
“什么?”听前线布置防御的军队被击溃,刘师长满是不可置信。
自己布置的阵线,还未交锋就被击败,这让他难以接受。
北岸张师长遇到同样问题,在第七师攻击下,他们不得不缩小包围圈。
两人都将突围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岂不知,两人的处境都已非常危险。
北岸,704团已与701团汇合,堵在中路,将北岸的万余人围在中间。
李维龄通过望远镜,见己方已布置完成,便对身边参谋吩咐道:“给各团传令,上午十时整,发动总攻,并给第八师发报,通告情况。”
参谋立即去传达命令,并让通讯处给第八师发报。
不多时,第八师指挥部,一个通讯军官拿着电报来到杜飞云身旁。
“师长,第七师电报。”
杜飞云从军官手中接过电报,一目十行浏览了起来。
随后,他面带喜色吩咐道:“传令,上午十时,各团与北岸一起发动总攻。”
“师长,南岸之敌仍有两万余,我们凭借自动火力防守无虞,如若进攻,恐怕会有不少死伤。”参谋长迟疑道。
杜飞云摆了摆手:“无妨,个团不是还有不少迫击炮炮弹,让他们不要节省,全部打出去。用最快速度,摧毁敌军防线。”
见杜飞云坚持,并有自己的想法,参谋长并未再劝,立即安排人传达命令。
南川最后一站时,第八师的补给车队并未到达,补给卡车队是在南川战役结束后,方才会合大部队。
车队带来了不少武器弹药、炮弹的补给等,故而,第八师迫击炮炮弹还算充足。
上午十点,南岸801、802、803团阵地,对南岸刘师长的两万多人又一次发起炮击。
迫击炮虽威力不如155、203口径重炮,但仍旧给刚刚遭受过炮击的云山军,带来不小心理压力,让他们混乱起来。
北岸同样以迫击炮、通用机枪开道,生生将张师长布置的防线打穿。
见阵线被轻易撕碎,一个军官来到张师长身旁:“张师长,兄弟们顶不住了,怎么办?”
“走,渡河回南岸。”既然浮桥还能用,河对岸还有两万多人,张师长自不会在北岸这危险之地多待。
张师长带着一些警卫渡河,被北岸不少云山军都看到,引得北岸瞬间大乱,不少人在南山军攻击下,向浮桥或南广河冲去。
南岸阵地,在第八师迫击炮攻击下,南岸云山军同样兵无斗志,将无战心。
“刘师长,再这样下去,兄弟们就快坚持不住了。”
“是啊,刘师长,想想办法啊,不能在此等死啊。”
几个团长来到刘师长面前,开始诉苦抱怨起来,吵得刘师长一阵头大。
“各位,组织前线兄弟们再坚持一阵,我这就联络张师长,安排兄弟们渡河。”
听安排渡河,这些团长虽然欣喜,但很快又压制住心情担忧起来。
“刘师长,如何安排渡河,谁先渡河,谁留下来断后?”
面对这个问题,刘师长也很头大,这些人本就是临时组织而来,他并非名正言顺的指挥官。
一起保命时还好,大家还能勉强同心协力,要逃命的时候,选择哪些人最先逃,就会成为压垮这个团队的最后稻草。
刘师长正要说话,一个军官带着一个高级军官走了进来。
“师长,张师长过来了。”
刘师长转头望去,跟着军官进来的,正是应在北岸的张师长。
“老张,你不是在北岸吗?怎么来南岸了?”
“唉,老刘,说来话长。”张师长吞吞吐吐,将北岸不敌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张师长这话,杵在这里的团长们都炸开了锅,神情也变得慌乱起来。
“怎么会这样,一旦北岸失守,我们怎么办?”
“对啊,北岸失守,我们就退无可退了。”
见这乱糟糟场面,刘师长也颇为无奈:“好了,不要再吵了,现在情况危急,在这吵吵闹闹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脱困。”
刘师长镇定的样子,感染了不少人,数个团长的慌乱情绪平复,都慢慢冷静下来。
“如今情况危急,其他话我就不多说了,敌军火力虽强,但我们人数众多,不是敌人短时间能被消灭的。”
“我准备将部队分为五路,从五个方向猛冲,告诉兄弟们,冲出去就能活,冲不出去就会死。”
“各位,生死各安天命,能不能冲出去就看运气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不是让大家带着兄弟们,选一个方向去送死吗?但想了想,似乎除了这个办法,就只能在此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