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延说完后,单手把他抱了起来,苏弦思坐在他的胳膊上,看了下自己距离地面的高度,担心自己掉下去,扶住他的肩头,转头问他,“什么规则?”
严延没有立刻开口,抱着他走出南极殿,殿外扫雪的童子见到他们,连忙颔首相让,严延没有看他们,一边走一边用只有他和苏弦思才能听到的声音对苏弦思说,“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干扰你的任务,至于你想怎么对付我,随你。”
严延不是一个随便开口承诺的人,他一旦承诺就一定会去做,而能让他做出这样选择的原因
苏弦思一想就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他,“这不像你会做的事。”
他最初会选择严延,心甘情愿雌伏于他,不仅仅是为了小皇帝,更多的是因为严延足够特殊,他在严延身上看到了对付系统的希望。
至于严延,他虽然不知道苏弦思到底为什么会跟着他,但是,以他对苏弦思的了解,很清楚主动权一直在苏弦思的手上,如果不是苏弦思想在他身上图谋什么,根本不可能仅因为一个约定,不舍不弃地跟了他三个世界。
严延没看他,伸手拂去落在他身上的雪花,“在你是冯文骞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动了心。”他的语气十分冷硬,与其说是表白不如说是陈述。
苏弦思听完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他,缓了会儿又觉得,这样也好。他要是深情款款说出这番话,自己是该答应还是拒绝,或者发好人卡?眼下他这样坦然,苏弦思也没有隐瞒,对他说:“我知道。”
知道他在那个世界就已经待自己不一样,还知道他那个时候仅仅只是动心,只是严延是一个极度冷清和理智的人,他在权衡,是该放任这份感情,还是及时打住,把这份关系当成,漫长穿越旅程里的一个消遣。
他们太了解对方,很多事只能藏在暗处,一旦戳破就会发现,他们之间根本没有那么真挚悱恻的感情,尽是权衡、利用、揣测光鲜亮丽的外壳下,满目疮痍。
现在严延说出来了,这也是他的决定。
他要苏弦思,要这份感情。
苏弦思沉默了,他盯着严延,想从那张好看得有些不真实的脸上看出严延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一无所获。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严延把他抱进到长生的房间内,将他放到床上,苏弦思刚想问他要做什么,脸颊就被严延强硬地捏住,紧跟着他把一颗带着些许清甜的药丸滚到了他嘴里,他下意识就想吐,不过身体受限,等严延松开手的时候,他已经把那颗药丸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
严延没有回答,而是对他说:“你之前说过,我可以给你取名字。”
苏弦思还在为刚才那颗药而不满,随口应了他一句,“男人床上说的话你也当真?”
没想严延突然俯身下来,“我当真了。”
苏弦思轻笑,刚想说什么,很快发现对方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靠自己也越来越近,眼里明显带了欲望,他连忙伸手去挡,“这身体才几岁,你要不要这么……”饥渴。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发现自己抵在对方胸口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又细又长,显然不是一个五岁孩子能有的手,他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还有身体,再次抬起头,“这衣服怎么回事,还有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刚才给你吃的是催长丹。”严延伸手解下他的发带,覆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