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如果只是交易的话,就让他们现在偷偷摸摸的交易,也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可是要彻底放开他们之间的壁垒,内城区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盛一行的神色有些焦灼,还带着一些烦躁。毕竟如果完成不了白夏说的事情,那么那个印章自己还能拿到手吗?
“你都还没有去尝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
白夏轻飘飘看了对方一眼,“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想要推动这件事情的发展。”
听到白夏的话,盛一行神色一顿,有些意味不明的看向白夏,“你都知道什么?”
这一瞬间盛一行的神色变得有些陌生,毕竟在他的立场上,白夏知道的事情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多,那么白夏想要夺权的话未免也太容易了,况且那个印章现在还在白夏的手里面。
现在的状况对于盛一行来说,有些过于被动了。
白夏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盛一行一眼,“我对你们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并没有兴趣,不过就算是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内城区现在人心涣散,有些东西不是你想阻止就能够阻止的,说不定你顺水推舟的帮一把,还能收获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看着盛一行这防备的样子,白夏心头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对方防备是正常的,若是对方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那才是白夏应该担心的事情,不过防范的太过了,白夏也实在是没有那个耐心去周旋。
沉默了一下之后,盛一行还是缓和了语气开口,“我知道了,我会去尝试的,只不过这个印章……”
这个印章一直没有到自己的手里面,盛一行心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白夏似笑非笑地看了对方一眼,“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困死在你们城主府才偷出来的东西,你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就想这么拿走,有些不太合适吧?”
盛一行的神色一僵,咬了咬牙才道,“行,你等我消息。”
白夏是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模样,盛一行就算是再不情愿也没有办法。
现在主动权是在白夏的手里,如果盛一行实在是拿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白夏也并不一定非要和他合作。
这一点,彼此之间都很清楚。
现在盛一行回去,白夏将视线投向了不远处的大棚,声音冷淡,“看够了就出来吧。”
大棚周围都很安静,白夏的这句话就像是消散在了风里一般,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白夏淡淡的收回了视线,毫不在意,转身就走。
然而白夏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了身后的声音——
“等等。”
那声音有几分不甘心,当中又有几分狼狈。
似乎没有想到白夏没有将自己叫出来,就毫不犹豫的走了,她是真的不在意吗?
时狄眼神闪烁,从大棚里走了出来。
白夏看了一眼对方虽然说极力掩饰,但仍能看得出来几分萧瑟的身形,心下对对方的处境也多了几分明了。
难怪对方会自投罗网,主动到自己这里来,想来在内城区,他的处境也不太好。
“偷觉醒壳子的时候不是挺利索的吗?”白夏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对方,“这才几天的时间,怎么就变得这么狼狈了?”
以前还要仰仗自己鼻息的人,现在在自己面前,语气里却带上了对自己的怜悯,这让时狄握紧了拳头。
“你得来的这些东西,不过都是从凌家的手里面偷过来的罢了,如果不是凌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时狄却停顿了一下,又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还能安稳的在这里?”
凌家出事了?
白夏的眉头一挑,想来内城区之所以会这么乱,应该也和凌家有关系。
不过这对于白夏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凌家出事,那么他们就更抽不出时间来对付自己了。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确实安稳的在这里不是吗?”
白夏看着时狄的眼神变得有些锋利起来,“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这么单木仓匹马就敢闯到我的地方来。”
“但是我想觉醒壳子的事情,你多少得给我一个交代。”
这已经算得上是明晃晃的威胁了,不管时狄会给出什么样的借口,在那之前觉醒壳子的事情必须得解决。
时狄的眼神有些悻悻的,似乎并不想如白夏的愿。
但是他既然站在了这里,就代表了他有想和白夏修复关系的意思,那么这件事情他必须就得处理好,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别说是修复关系了,他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都是个问题。
他取出了一个储物器,递给了白夏,“我既然来了这里自然是带着诚意来的,之前的事情不说,以后我们总有互相用得着的地方。”
白夏接过储物器之后,丝毫不避讳的就当着时狄的面看了看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