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纵有千般不愿,却也不得不去衍虚天宫。
她原以为去了衍虚天宫,就不会有好日子过,没料应渊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回事。
颜淡在衍虚天宫,每日除了给她怕了又怕的应渊帝君端茶送水之时,压根就见不到应渊。
饶是如此,她也开心不起来。
——衍虚天宫规矩甚严,她根本没法离开衍虚天宫,这于她而言,可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颜淡每日闲暇时,就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出去走走,再这么闷下去,她都要闷出病来了!
可她思考了大半个月,都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去求应渊许她几日休沐。
应渊的书房外还是一如既往严肃。
——门口永远都有一个不苟言笑的仙侍守着。
有时是个小仙侍,有时是轻昀,而书房内则是陆景从旁协助应渊。
他们太严肃沉闷了,这样的气氛,她不喜欢,相比之下,还是悬心崖好!
颜淡到了书房外,感觉四周冷得要命,她的视线透过门缝瞄进去,只瞧见应渊黑得吓人的脸。
颜淡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她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就见应渊化作金光冲出书房,一通“横冲直撞”下,颜淡险些被他撞倒在地,幸得她身姿灵巧,旋身躲过。
颜淡不明所以地望着应渊消失的方向。
陆景出了书房,越过颜淡之际,却被她一把拽住胳膊。
“陆景,帝君这是要去哪里?怎么感觉他心急如焚?莫不是天界发生了什么大事?”
自打颜淡来了衍虚天宫,陆景他们的日子也有趣了不少。
这些日子,陆景与颜淡相处得日渐不错,是以,陆景的仙职虽比颜淡高,但他们平日里也都是直呼其名。
陆景拉下胳膊上的手,提醒道:“颜淡,九重天上的生存之道就是不该问的别问,尤其是事关帝尊与四位帝君的事,更不能问!”
颜淡有些失望。
陆景又道:“不过这件事倒是可以告诉你。”
陆景俯首在她耳边轻语:“萤灯告发妙法阁的丝璇掌事与魔族的霑夷长老有私情。”
“丝璇知晓了此事,便盗了妙法阁众多法器,欲逃出天界与霑夷私奔。”
“丝璇被抓之后,妙法阁被偷盗的那些法器却不知所踪,据说是丝璇给了霑夷。”
陆景轻叹一声,“丝璇掌事本仙途光明,怎么就犯糊涂了呢?”
颜淡了然,“所以……帝君是去寻妙法阁失窃的法器?”
陆景点点头。
应渊沿着霑夷等人留下的痕迹追到魔界境内。
魔界黄沙拂面,风也飒飒地刮着,可霑夷等人却不敢有半刻停留,只顾逃命似地飞跃茫茫黄沙,却不料前方已被人堵住了去路。
来人正是应渊。
应渊身姿挺立,起手一击,就将霑夷击退落地。
霑夷等人一见应渊,心中就没来由地恐惧。
他也知道,从他怂恿丝璇偷盗天界法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何况,天界最厉害的法器尽在他手。
想到这里,他的底气顿时足了一倍。
应渊俯视着黄沙之中的霑夷与一众魔兵,喝道:“霑夷长老,你伙同丝璇偷盗天界法器,罪该处死,只要你肯交出法器,本君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霑夷大笑,神情狂傲:“应渊,九重天最厉害的法器尽在我手,只要你一死,吾族大军就会攻上天界,届时,三界就是我们魔族的。”
说罢,霑夷等人祭出法器,起势结阵,法器所蕴无尽仙法与霑夷等人汇聚的魔力一同攻击应渊。
“狂妄!”
应渊幻出刃魂剑,以全力回击,阵破之时,霑夷身后魔兵皆死于应渊剑下,只剩霑夷一人仍留有最后一口气。
霑夷惊恐地望着应渊,只见应渊额间一抹血红印记,那是……修罗图腾?!
他道:“修罗图腾!没想到天界帝君竟是修罗族之后。”
应渊听见他的话,不为所动,抬手施法,额间的修罗图腾又变成了往常的仙钿。
应渊施法收回法器,问道:“霑夷长老,你可有话要带给丝璇?”
霑夷大笑过后,面色冷漠,无情道:“我和那个蠢女人没什么好说的。她若是肯听我的,早点偷出法器,我也不会来不及逃离,死在的你手上。”
他越说越凉薄,“她还真是蠢,我不过是哄了她几句,就乖乖地任我采撷。”
霑夷冷哼一声,“什么一往情深,什么两情相悦……呸!若不是她还有些利用价值,谁会看得上她!”
他的话应渊已不愿再听。
“你的话,本君会一字不差地转告丝璇。”
“另外,在你死前,本君有件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