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你幼不幼稚,你现在特别像是拿着棒棒糖哄着小女孩回家的怪蜀黍。”童沫沫唇角抽了抽,上下打量着厉景深,“这都不用思考,人生永远都是往前走的,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好马也总得吃草,不能改吃肉。”厉景深一副有理有据地道。
童沫沫:“……”
她的态度,让厉景深不敢再过多逾越。
男人见势,下颌抬起,“我刚才也没有主动提起‘复婚’两个字,你别自恋,我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你会为了童家做到什么地步,还行,说明你还是有底线的。”
“什么?”
厉景深扯了扯唇,故意盯着她道,“我不试怎么知道,万一拍到童家别墅的人是霍景年,他用童家来逼你跟他上床,你丧心病狂的也答应怎么办,反正现在我放心多了。”
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自圆自说,这一副举动实在是惹笑了童沫沫。
“你笑什么?”
“我就是觉得厉总像个嘴强王者,你是不是后悔了当初因为夏晚晴要回国,给我那份离婚协议书?”童沫沫目光带着探究地询问着他。
厉景深沉默了一瞬,他后悔,当然后悔,要是可以重新来过,他绝对不给那一份离婚协议书。
当时的他,的确是因为夏晚晴回国而选择跟她离婚,但其中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每天过得都很煎熬,婚姻三年,他刻意避开着童沫沫,非常难受。
可他为什么避开呢,是因为——
他无法控制的认为她当初是为了钱才嫁给他厉景深,才殷勤的讨好着他厉景深,所以才疯狂克制着自己对她的情感。
他父母走的早,很少有人捧着一颗真心的靠近他,他更分不清婚姻三年她扮演的好太太角色,是真是假,认为更多的是她无奈之举,是她人在屋檐底下不得不低头。
亦或者换个说法,他印象中的童沫沫,是高高在上的童家大小姐,他并不喜欢看到她因为童家的败落,就变得这么低三下四。
所以那个时候,厉景深怎么看童沫沫,都觉得膈应。
他当年,的确是将她的那份“殷勤”、“讨好”,都归咎到了童家上,而选择性的认为,她不是真的喜欢他。
现在厉景深自己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太过拧巴,太过贱嗖嗖了。
她对他好的时候,他怀疑真假;
她对他不好的时候,他倒是反而怀念好的时候,觉得那个时候格外珍贵;
毕竟再不珍惜的话,连她人的时候都快看不见影了。
现在童沫沫身边围着这么多追求者,一个比一个死皮赖脸,厉景深一下子陷入到了深深的危机中,他下定了决心,他的女人,他不想让出去。
童沫沫轻嗤一声:“你现在后悔也没用,泼出去的水盆都扔了,水更收不回来,好好珍惜下一个吧。”
“那你也要珍惜下一个去了,你的下一个人选是谁?云烨?”厉景深似笑非笑,仿佛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反正霍景年要跟苏轻语订婚了,就剩云烨了,他好解决,回头我跟云董事长谈谈他一直想做的国内市场合作,我就不信我以你的前夫的身份出现,云家还能再让你进门,他好意思才怪。”
复婚第一步,先把童沫沫身边的情敌,一个个踢出局!
“你有病。”童沫沫正想骂他,可是下一秒,腰疼的厉害,也许是今天捆在椅子上的时间太长了,她搀扶着腰部,之前这里也受过伤:“嘶。”
她几乎痛得脸再一次白了。
厉景深皱了皱眉头,大掌连忙朝着她腰摸去,一脸严肃地就要掀起她的白衬衫:“我看看腰。”
童沫沫刚才在浴室泡完热水澡后,没什么能穿的衣服,毕竟自从正式离婚搬家那天,厉家大宅的衣服她都拿走了,陈妈找了半天,就找了厉景深平日里穿的男性衬衫,还是白色的。
所以,她下半身除了贴身的内衣,几乎什么都没穿。
“你看什么看。”童沫沫连忙用膝盖抵着他靠近的身姿,一副戒备心的极强的表情,“你再乱摸,我告你强、暴。”
“腰真出事怎么办?”厉景深语气认真,眼睛目不转睛,“我就只是看看腰,我要是乱来,你再揍我也不迟。”
“……”
这口吻,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强硬随心所欲的厉大总裁。
童沫沫这才乖巧,她软软地抬开唇:“是后腰疼。”
厉景深是从她正面检查着她的后腰,此时,童沫沫一脸娇红,下巴轻轻搭在男人的肩膀头上,双手不自禁地抱着他脖子,“你帮我看看那个疤是不是磨烂了。”
刚才在浴室,她情绪不好,也没让陈妈帮多少忙,再说刚才厉景深离开浴室后,她才能放肆大哭了一场,陈妈一个劲儿的安慰着她。
她后腰一直隐隐作痛,今天被那两个混账玩意捆在椅子上的时候,可能还是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