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战场就是工业品类了,热水瓶,买两个,一间屋子一个,镜子,买三个,一个女人一个。
手电筒,大小门锁,合页,锁扣子,螺丝,螺丝刀,马灯,煤油灯,还有这两种灯的灯罩和灯捻,
最后就是煤油了,煤油票还真不少,足有五斤。
田静看向李正国,李正国忙去买了个小塑料桶过来盛煤油,他只带了一个煤油瓶子。
文建设很想撬开战友的脑子看看,到底是被什么附了身?
不对,到底是被这个小嫂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买了个新塑料桶,就为了打煤油?
回家后还要倒在玻璃瓶内,装了煤油的塑料桶,就没法使用了。
他紧抿着嘴忍住不说,他怕他一说,说不定这两个人,能买了白酒倒了盛煤油。
田静“……”你想多了,我没那么傻。
田静推推李正国,“你去烟酒柜问问有没有茅台,能买几瓶买几瓶。”
然后,李正国就拎着两瓶白瓷红标茅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便秘似的文建设。
“他怎么了?”田静低声问李正国。
“别理他。”
李正国不愿意说是文建设觉得他买八块钱的茅台不划算,不如买三块钱的汾酒,三块钱的汾酒在以后,能拍出十多万块的价格吗?
“噢。”田静低头看看手里剩下的几张工业劵,买了38码的女式雨靴及44码的男式雨靴,剩下的全部买了毛线及织毛衣针。
劵没了,身上的钱也就剩几毛钱了,田静才收手。
李正国把卫生纸拿出去,再把各种吃食放进竹背篓里,田静就这么眼看着白糖冰糖放在了卫生带的盒子上,算了,新东西,没用过,干净的。
酱油醋瓶和油瓶,田静也要求放在这里这个竹背篓里,那边都是穿用的东西,万一这几个瓶子倒了,那些东西就都毁了。
最后,那些瓷盆就被夹在了棉花毛线布料中间。
茶缸到了田静手中,布料柜台的售货员,给了她一根系布匹的布带,把所有茶缸的耳朵串起来,拎在手上咣里咣当的就行了。
田静抬手对门市部的几位售货员摇了摇,“姐姐们,再见。”
“再见。”
几位售货员挺喜欢这个出钱大方的姑娘,一眨眼就花了两百多块钱,眉头也没皱一下。
文建设捂着胸口,两百多块钱呀,怎么这么败家呢?
他假装忘记刚才说的话了,可李正国不放过他,踢了踢他的腿,“快点,再买点布料,我们就要往回赶了。”
不踢不行,他一手两个铁壳热水瓶,一手五斤煤油桶,他都不能趁机握着甜甜的手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办公室找人。”到了后面仓库区,文建设用一句话,把两个人定在另一个仓库门口。
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和背后的背筐,李正国拿出五十块钱交给田静,“留下这三百五十块钱,万一田家一口咬定要这个数,也够了。”
田静接了钱,抬头看着他,“你不嫌我败家吗?”
“说什么傻话呢?这些钱不是你的吗?”李正国抬手摸了摸她那又黄又细的头发,就立刻缩回手。
“我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来到李家,这个冬天,我们不知道怎么过。”
“可是,李敏的脸。”田静犹豫,他们还没去药店。
“杨大夫有药膏,是我叫他说没有的,等两天,再悄悄去买。”
田静摸着下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把李正国吓了一跳,“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嘿嘿,”田静笑得坏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么阴险的事情,不太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不过,我喜欢。”
李正国笑得傻里傻气的,甜甜说喜欢,他选择性地忘了阴险二字,总之是喜欢他身上的某一点。
文建设带着一位中年妇人过来了,“唐姐,这两位就是我战友和他的小媳妇,两人采买结婚需要的物品,麻烦您了。”
“不客气。”唐姐有些高冷,文建设不仔细介绍,她也就和李正国两个人点点头,打开仓库门。
“进来看吧,门口堆的这些就是。”
这些布料多数是棉布,问题一般出在接头太突出,或者接头位置的花色不对,再或者因为收藏不当起了霉了的。
田静选中蓝碎花,红碎花,黑底红花,藏蓝底黄花各一匹,没办法,这些处理品中,棉布多数是花布。
看得文建设眼皮跳,这位小嫂子,在门市部是论尺买,到仓库这儿是论匹买了。
唐姐也面露惊讶,“正常布料是六毛钱一尺还要票,这处理品是半价不要票,一匹布四十尺,就是十二块钱一匹。”
田静掏出刚才那五十块钱,交给唐姐,“麻烦唐姐再给我两块钱的布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