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羊之王(2 / 2)

一天,当旗木鸢第三次在诊所里找出了太宰治的自杀工具后,她多少对他的奇怪行为产生了好奇:“你明明很怕痛吧?那为什么还要自杀呢?”

太宰治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又是怎么想的呢?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不惜延长痛苦的人生,也要去追求的东西吗?”

旗木鸢愣了一下。

太宰治继续说道:“只有死亡,才能让我从这个氧化世界的梦境中醒来。”

说话的时候,太宰治无机质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旗木鸢。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当太宰治冷淡地敛下眸时,旗木鸢出声了。

“没有——太宰。没有。”

「好像……能理解一些他的痛苦了。」

“人的降生、成长、乃至死亡,都是毫无意义的。”

“因此,我憎恶生命的同时,一样地厌恨着死亡。”

太宰治眨了眨漂亮的鸢眼。

“说实话,我讨厌活着。”旗木鸢顿了下,“不过……找到意义的前提,是活着。”

“所以——我暂时还不打算死呢。”

“你要和我一起试试先活下去吗?”

「没有……东西,比鬼还懂得死亡的可贵。」

「成为鬼的一瞬间,就是死亡;而且,再也没有死去的机会。」

太宰治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凭借优秀的听力,旗木鸢听到了他超小声的回答。

“……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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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回现在。

三人刚下到擂钵街的内圈,还没来得及观察什么——

一个黑红色的物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太宰治冲来!

“太宰!小心!”

旗木鸢只来得及一把把太宰治从袭击者的攻击线路上推开,然后抽出太刀,用刀背迎上了他的一脚。

“哧——”

烟尘散去,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尽头处,赭发的少年与黑发持刀少女正在对峙。

另一边,刚刚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的太宰治和广津柳浪,也摆出了战斗的状态和姿势。

“啧,你们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吧。”赭发少年双手插兜,很不爽的样子,“我劝你们赶紧滚出去,这里是‘羊’的地盘!”

旗木鸢收起了刀,一闪身到了太宰治身边。

“擂钵街的少年自卫组织‘羊’的首领、‘羊之王’——中原中也。”太宰治拖长了声音,“我说的没错吧?”

中原中也眯起了眼睛。

就在这一瞬间,旗木鸢三人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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