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醉欢楼的时候,正碰上了抬着尸体的两位官兵,一阵风吹过,白布被吹开,玄尘子不经意的看了一眼。
也就是一眼,是玄尘子一辈子难忘的画面。
尸体此时面色铁青,七窍流血,眼睛瞪得大大的,玄尘子一眼就觉得,尸体感觉很熟悉。
玄尘子顿时停下脚步,李时笙见玄尘子停住脚步,也停下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玄尘子指着前面抬着尸体走的两位官兵对李时笙说道:”刚才我看到尸体的面容了,那个感觉很是熟悉,就像是故人。“
李时笙疑惑的问了一句:“可看清楚了?”
玄尘子点点头:“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话落,李时笙决定帮助一下玄尘子,快步走进两位官兵:“等等。”
两位官兵停下脚步一脸不善的看着李时笙:“去去去,别耽误官府办案。”
李时笙刚要开口,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跟十三王爷说话的?”
知县大人连忙上前一步,在李时笙跟前点头哈腰的:“十三王爷,对不住了,手下的人不懂事,王爷这是一具尸体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就别污了您的眼睛。”
李时笙冷着脸看了一眼知县大人,知县顿时紧紧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李时笙冷声说道:“把白布掀开。”
话落,知县大人连忙对着两个抬着尸体的官兵使着眼色。
一名官兵把尸体的白布掀开,顿时露出尸体狰狞的面孔。
玄尘子立马凑上前看去,顿时眼前的尸体的五官和记忆伸出的一张脸完全融合,玄尘子的身体先做出反应,泪水顿时流了出来。
这时一队官兵带着醉欢楼的一群人也出来了,其中就有婉君,路过玄尘子的时候,也恰巧看到尸体的面容,顿时停住了脚步。
官兵不耐烦的催促着婉君:“快走。”
李时笙见状把婉君拉了过来,婉君顿时冲李时笙漏出感激的表情。
看到尸体的面容,婉君脸上也露出激动的神情,这,这竟然她一直在苦苦寻找的杀害整个药谷的凶手。
知县大人见到这个情况,忍不住询问:“王爷是否和死者认识?”
婉君顿了顿,扭头看向玄尘子,玄尘子此时把眼泪擦干,露出一副冷漠的神情。
李时笙顿时说道:“知县,能否把这个案子交给我来处理?”
话落,玄尘子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一眼李时笙,她不敢相信,李时笙竟然会主动帮她。
知县大人疯狂的点着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全凭王爷吩咐。”
李时笙又说道:“那就先借用知县大人的仵作和衙门一用。”
知县大人连忙应道,然后很贴心的把轿子让给了李时笙。
李时笙也没有客气,叫上玄尘子和婉君一起上了马车,往县衙驶去。
李时笙几人到了衙门,尸体和仵作紧随其后,几名官兵把尸体停放在衙门专门的停尸间后,李时笙打发走了其他人。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仵作和李时笙,玄尘子,婉君四人。了
玄尘子一把掀开白布,对尸体做了个全面的检查。
用银针探查了尸体的各个器官,其中喉咙和腹部的银针变成了黑色,明显是中毒而死。
看来仵作检查的不错,李时笙也打量着整具尸体,却发现死者的手脚明显和脸的年纪不太匹配。
顿时起了疑心,对玄尘子说道:“你看他的手和脚,感觉保养的很好,一点死皮都没有,但是脸部却很沧桑。”
婉君也查看了一番说道:“他也算是郎中,平时也不经常干粗活的。”
玄尘子把李时笙的话听到了心里,她隐约记得,小时候的父亲手掌因为常年上山采药,手心里总有爬山留下的厚厚的茧子和伤疤。
可眼前这个尸体的双手皮肤光滑,一点伤痕都没有,一个人失忆,不可能身体部位都也变化。
玄尘子顿时眼前一亮:“我怀疑这个尸体很可能使用了易容术。”
李时笙和婉君顿时看向玄尘子,李时笙对玄尘子的话是很相信的,因为她现在就使用了易容术,成了季煜司。
婉君更不用说,她也用了易容术,成为了如今的醉欢楼头牌。
玄尘子顿时激动的对仵作说道:“有纸笔吗?”
仵作一时间对玄尘子嘴里说的易容术摸不到头脑,但还是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墨。
玄尘子快速在纸上写下几种药材地给李时笙说道:“麻烦找人把上面的药买好煮开,这是卸下易容术的药水。”
李时笙点点头,出了房间们,招呼了一位官兵去买。
一炷香后,房门被敲开,一位官兵捧着一碗药进来,??玄尘子眼疾手快的接过,在身上扯下一块布料,放进药水碗里浸湿。
浸湿后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