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当初让我辞演《山海》去演《追光》的可是你们,口口声声、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名导大投资大制作,演了后飞升在望,现在呢?!”
齐楚看着微博热搜就来气,把手机摔到座位上,推开助理给他按摩的手:“下手没轻没重的,给我脸按出皱纹来怎么办?没人教你啊?”
经纪人知道齐楚正在气头上,给了助理一个眼色,让她赶紧先出去。然后关上房间门,对齐楚赔笑道:“江潮生他们那群人的手段你也见识过,手太黑了,上次敲我们违约金的事我可还记得呢。”
经纪人一提这茬,齐楚蹭的一下坐起来了,他可是身上还向公司欠着那么多钱的债款呢。
经纪人给齐楚点了支烟,好言宽慰道:“你别急,你签公司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给你解决这种麻烦的吗?”
齐楚斜睨了经纪人一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经纪人说道:“他们能下黑料抹黑我们,那我们也不能任人胡说,也该澄清澄清了,向公众说一说,这圈子里的黑暗,你说对吗?”
齐楚明白了经纪人的意思,他兴奋地直接用手指掐灭了烟,两眼放光:“你说得对,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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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生正躺在沙发上,美滋滋地敷着苏近月给他贴上的面膜。
实际上本来苏近月打算把江潮生送到家楼下就打转自己回家的,可是江潮生瘪了瘪嘴,揉了揉自己那干涩有些发红的眼睛,委屈巴巴地说道:“姐姐,我不会卸妆。”
苏近月本来很想直接回一句,你百度搜个教程不就行了,可是看着江潮生委屈脸,像只可怜的小狗,让她心软了。
她叹了口气:“你家里有卸妆油吗?”
结果不仅是苏近月带着江潮生去了就近的便利店买了卸妆产品,在江潮生求知若渴的攻势下,苏近月无奈地好人做到底,和江潮生一起回了家帮他卸妆。
苏近月乳化着卸妆油,指腹细致地擦拭过江潮生脸上的妆容时,突然想到,不对啊,江潮生可是导演,就算他自己之前没化过妆,那总归剧组里看化妆师和演员们化妆和卸妆都该看会了啊。
江潮生闭着眼睛,发觉苏近月半天没有动作,歪了歪头,疑惑问道:“姐姐怎么了?”
江潮生浓密纤长的睫毛还沾着卸妆油乳化后的白色细沫,颤动着,就如同他方才那提出问句般的小心翼翼。
苏近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江潮生虽然是导演,但剧组内所有事情他也不一定都知道。再回想今天直播前,被谢岩化妆师按照座椅化妆的江潮生,就像是被主人压着要修剪毛发一般惊恐万分的狗狗,江潮生可能真的对化妆这种事毫无经验,不知道怎么卸妆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其实苏近月这般分析的也没错,其实她忘记了,如果江潮生真的不会卸妆,那他大可以在结束直播后,就让谢岩化妆师给他将妆卸了。
不过即便苏近月这么问了,江潮生也早就准备好应对的说辞了,比如:“化妆师毕竟是外人,不好耽误人家太久的功夫。”,诸如此类的。
江潮生正盘算着面膜敷好后,他要不要下厨给苏近月煮点夜宵,就听到苏近月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而后肩膀被苏近月拍了两下,这是示意他可以摘下面膜了。
摘下面膜,重获光明的第一眼,并不是江潮生预料之中苏近月关切的眼神,而是苏近月手举着的,怼到他眼前的手机屏幕。
“这是什么?”江潮生确实没反应过来。
还有就是手机屏幕怼的太近了,他确实也没有看清屏幕上究竟都是些什么字。
江潮生眯起眼睛想要努力看清屏幕上内容的样子,又努力又认真又好笑。
苏近月忍不住笑了两声才意识到,她光顾着记得江潮生有些近视,想把手机举得离他近了些,都忘记贴的太近也会看不清。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苏近月将手机放到江潮生手中,示意他看一看:“齐楚又作妖了。”
“这下子是真的针对《山海》而来,而且有所准备,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