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庆收起了手机:“我们在这棵大树附近找了很长时间,地面都翻过来了,没有发现这两个人的踪影。”
他喝了口水:“你们看这座山很大,其实真正能涉足的区域并不多。也就周围二十里地左右吧。除了悬崖上不去,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了,可以这么说,老鼠洞都扒开了,就是没有他们的踪影。”
“好怪啊。”夏娇喃喃说。
我清清嗓子:“你们在这里发现什么古迹没有?”
孙国庆竖起耳朵,这小子极为警觉,跟警犬似的:“什么意思?你在问古墓?”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一定是把我当成盗墓的。
我赶紧摆手:“我说的是道观,寺庙之类的古迹。”我想了想,继续解释说:“我来的时候,当地人和我说过,这座山原名叫星隐谷,里面原本是有一座道观的,后来发生了地震,道观就没了。”
“嗯。”孙国庆点点头:“玄星观是吧?我知道这个典故。我们没发现这座道观,连废墟都没找到。”
“你们不觉得这事有点怪吗?”我说。
孙国庆和夏娇一起看过来。
“道观失踪了,连点影都找不到。两个驴友也失踪了,也是无影无踪。”
“你想说什么?”孙国庆瞪我。
“是不是有某种力量,让他们消失的?”
“哈哈哈。”孙国庆笑:“你姓?”
“夏。夏农。”
“果然是你哥啊,夏娇。”孙国庆说。
夏娇瞪他一眼,说了声废话。
孙国庆说:“这位夏哥,你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你的意思是有个平行世界什么的?”
“这个推论也无不可。”我说道。
“那怎么办?”孙国庆笑着问:“我们是不是还得找到平行世界的入口?”
我没跟着他笑,坦白地说,我也不知道。
“类似这种猜测,我能猜一万种,”孙国庆正色说道:“可是,有什么意义呢?救援是很严肃的事情,我们要尊重科学。”
“好吧,”我摆摆手:“类似的猜测我不会再提。”
帐篷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孙国庆看看表:“走吧,我带你们进山溜达溜达。”
我们三人从帐篷出来,此时已经到了三点来钟,过了最巅峰的日照,但还是酷暑难当,空气就像是引着的火气,干燥至极。树林里不能见一点火星,必然见火就着。
我的汗像水一样往下淌,走出去没十分钟,身上已然湿透了。
孙国庆呵呵了两声,“受不住可以回去休息。我和娇娇去就行。”
我摆摆手说没事。
我们三人进入丛林深处,能看到树木或是地上,都做了很多的标识,上面是火种救援队的标志。
走了两个小时,眼前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中心长着一棵苍天大树,是一棵大榕树。
榕树周围用黄色警戒线拦了一圈。来到近前,我大口喘着气,看到树身上刻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字,“救我”。
和照片上拍摄的一模一样。
“这里就是整片星隐谷的中心位置了。”孙国庆说:“就这么一棵树,该找的我们都找了。”
我以这棵树为中心,开始转圈检查。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找了一大圈,确实什么都没找到,能看到很多救援队的标识,这里都不知道被队员们翻过多少次了,能找到才见鬼呢。
我捡了一块树皮放在屁股下面休息。
阳光斜斜照过来,已经不像下午那么热了,可还是受不了。
我大口喝着水,闭着眼睛,脑子里不停地运算。
这次找完,日后再想进到这里恐怕就困难了。孙国庆完全是看在夏娇的面子,才让我跟着来的,他对我有着天然的敌视。
这里面有夏娇的原因。也有我和他前期小冲突的原因。
怎么办?
我的目的不是那两个驴友,而是找到道观,继而找到翡翠项链,把精神污染净化。
现在道观如同空中楼阁,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它到底在哪呢?
我坚信,道观必然存在于某处,就在山里,只不过我们没找到进入它的方法。
“别睡了,该回去了。”孙国庆走过来,用脚踢着我,“回去还得一个多小时,路上再耽搁一会儿,天就黑了。看你这样,根本没有进山的经验,别到时候当累赘。”
我懒得和他口角,继续脑子计算着。
夏娇走过来,和他说着,分散了他对我的注意力。
我缓缓睁开眼,阳光歪斜,穿林而过,对面就是大榕树,在光线下形成了丁达尔效应,非常漂亮。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树根旁的异状。
在树根附近,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