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毅奋斗于考场的时候,齐伯与齐坤也在餐馆里默默地捉急着。
齐坤心不在焉的包着包子,时不时望向门口,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等自己的心上人。齐伯端着蒸笼路过,嘴角抽了抽。他踹了齐坤一脚,有些嫌弃:“去,什么模样。瞎想什么呢?”
齐坤随手拍拍身上的脚印子,撇也撇嘴:“没啥,就是有点担心。”
“是担心小毅啊,还是担心小虎啊?”
齐坤一顿,支支吾吾了半天,一把夺过齐伯手里的蒸笼,麻溜的往锅上一垛。口是心非的说到:“担心小毅是理所当然啊!他才几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子,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至于彪虎,就那熊货,一巴掌拍下来能把人拍成个浆糊,我担心他别违反考场纪律就不错了!”
齐伯甩了甩空着的双手,看着自家侄子这副模样,叹了口气。
“你呀,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对吧?”
齐伯预料之中的没能得到齐坤的回答,他从一旁拉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看着齐坤沉默不语的侧脸,心里有了些想法。
“阿坤,你是在气彪虎放弃做一名中国厨师,还是在气他不顾情面以前对饭馆做的事?”
“都气!”齐坤转过来,一脸不甘愿。“他不做中国厨师我不管,我管不了他想做什么。但他自从,自从那件事之后,别说来饭馆里露个脸,连个信儿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消息就是知道他当了特瑞斯大酒店的主厨,那时候齐伯你多高兴啊!脸笑的好几天都没合拢嘴,还所要做一桌子好菜来庆祝庆祝,可他呢?!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带着一群混混上门找茬!您在想想他当初那样子!什么破发型啊,什么破鼻环啊!那,那样子,有哪一点像是个厨师!”
齐坤越说越气,他干脆停下手头所有的事情,也搬了个凳子坐在齐伯对面。
“齐伯,小毅心善。可他不知道我们和彪虎之间的事情,也不清楚彪虎是个什么样的人,彪虎那一群小弟,个个看起来都像是道上混的。现在好好地还喊一声师傅,将来万一哪天翻脸不认人了,我怕小毅会被欺负。”
齐伯没说话,他知道,齐坤是真心把彪虎当成兄弟所以才会这么说。当初这两人好到能穿一条裤子,能为对方挨好几顿打,两人还发誓要一起成为最出色的中国厨师。可现在,一个被自己的朋友杀了两刀,伤透了心。另一个还拿着菜刀,只不过料理的是人心。
他抬手摸了摸侄子的脑袋。齐坤早就过了还能撒娇的年纪了,只是这孩子心眼实,脑子少根筋经常转不过来弯。但是这样也好,活得自在些,能在明面上把心里不舒服的事情说出来,不想虎子那孩子,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虎子的事,不该由我来说。齐伯我只是劝一句,阿坤,等虎子回来了,你们好好谈谈吧!打一架也不错,男子汉大丈夫的,还都是兄弟没什么好遮掩的。”
齐坤坐在原地,直到齐伯离开了也没动过。他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幽幽的叹了口气。
楼梯的拐角处,一个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悄无声息的收回了爪子。劳伦斯冰蓝色的狼眼来回看了看,趁两个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一个闪身进了齐伯的房间。
虽然说现在每个公民身上都会有通讯用的光脑,但每家每户也会安装一个家庭的座机以防意外。这些座机有着自己的特殊通讯网络,直接连接与这个星球上最大的信号塔。每天都会接受各种各样的电波信号,信号塔的工作量极为巨大,但这也给了劳伦斯最好的伪装。
劳伦斯竖起狼耳,时刻注意着门口的动静,毛爪子伸向了座机,艰难的用宽大的爪子摁着光幕上的按键。
唔!爪子太大,老是按错键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才勉勉强强打出个“平安,勿念”的劳伦斯第无数次的觉得当一头狼真心麻烦。
“吱嘎——”
门口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动,劳伦斯迅速关闭座机,敏捷的迈过房间里的各种障碍物,刺溜一下钻入床底,隐藏起气息。
半晌都没有再出现什么声响,劳伦斯才发现那一声不过是风吹动了房门才发出来的。
好险。
劳伦斯用毛茸茸的狼爪子摸摸额头,粗大的尾巴也在身后甩了甩。然后继续进行自己的计划,距离自己消失不见已经过了足够长的时间了,以父亲的速度估计早就派了人出来寻找自己的下落。为了找出那些攻击研究院的残党们,电子信号应该是被严密监控着的。
劳伦斯自己与家里面有一条单用的通讯路线,就是为了防止有特殊情况发生私下里秘密开通的。平日里一直处于关闭状态,连母亲都没有告知,直接通往父亲的书房。现在估计也已经打开了。
成功发出了消息,劳伦斯继续艰难的抹去了信息记录,将座机归回原位,制造出与原来一摸一样的场景,悄悄退了出去。
出去的路上遇见了齐伯,这个温厚的中年人虽然是温和地看着自己却是不敢接近自己,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