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蒹葭倒在地上的那一瞬。
宁安公主的神色立刻变得狰狞起来,她咬牙切齿看着苏蒹葭,“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抢走了我的鹤亭哥哥,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一定会娶我的,因为没有你,他娶谁都一样,必不会这般抗拒我。”
“苏蒹葭,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你不仅抢走了我的鹤亭哥哥,你还抢走了我的父皇,皇祖母,还有皇兄。”
“如今他们哪个见了我,不是耳提面命要我与你好好相处,切不可任性妄为,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
“甚至怕我伤害你,父皇还派人暗中盯着我。”
“就连皇祖母也派人教导我规矩,为的就是叫人看着我,还有皇兄他也不许我出宫,为此我不得不远嫁大燕,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苏蒹葭紧闭着双眼,她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听着宁安公主这些污言秽语,她长长的鸦羽轻颤了一下。
宁安公主一点都不曾察觉,她还在疯狂咒骂着苏蒹葭。
苏蒹葭在心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宁安果然还是那个宁安,所谓回头是岸,悬崖勒马,全都是假的。
她就不该来救她。
可她转念一想,若是不来这一趟,她如何知道宁安的真实面目?
若是到了真开战那一日,燕归把宁安往阵前一推,又会死多少人?
所以她一点也不后悔来这一趟。
突然宁安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苏蒹葭,你不是想知道贺凌在哪里吗?本公主这就带你去见他,真没有想到贺凌重伤时,竟不停念着你这个贱人的名字。”
“鹤亭哥哥他知道吗?你如此朝三暮四,水性杨花,若是他知道后,必会厌弃你吧!”
“哈哈哈……”说着她忍不住狞笑出声,抬手狠狠甩了苏蒹葭两个耳光,“就该让鹤亭哥哥看看你这副下贱不堪的模样。”
然后她冷冷松开苏蒹葭,缓缓站起身来。
“来人呀!把她和贺凌关押在一起。”随着她一声令下,旋即两个侍卫大步上前将苏蒹葭带下去。
宁安公主一脸嫌弃,她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然后随手将帕子扔在地上,面无表情从上面踩过去,跟在那两个侍卫身后。
谁能想到,贺凌就被关在栖霞殿后面。
宁安公主叫人将两间闲置的屋子改成牢房,墙上挂满各种各样的刑具。
贺凌就被囚禁在这里。
他受了很重的伤,手和脚全都被铁链捆着,如今他身边还多了一个傅诏,傅诏挨了几鞭子,骂的正凶。
见两个侍卫拖着苏蒹葭走进来,他那股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殆尽,他带着哭腔忍不住哀嚎起来,“我还等着郡主来救我呢!怎么就连你也落到宁安手里,这是天要亡我们吗?”
贺凌不认识傅诏,所以在傅诏被带进来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听着傅诏的话,他骤然抬眸看向苏蒹葭。
只是她易了容,贺凌没有认出她来。
“郡主,什么郡主?你快告诉我?”他双眸猩红冲着傅诏厉声吼道。
不等傅诏开口。
宁安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来,“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心心念念的重华郡主了,贺凌怎么样,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
“什么?”贺凌瞬间变了脸色,他拼命挣扎起来,怒不可遏冲着宁安吼道:“郡主可是来救你的,宁安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快放了她,有什么你尽管冲着我来!”
以前不管宁安公主叫人怎么对贺凌用刑,贺凌都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这是宁安公主第一次见他如此激动的模样,她轻呵一声,“怎么本公主都还没有对她用刑呢!你这就心疼了吗?你就放心吧!这一次本公主可不是来为难你的,而是来成全你一片痴心的。”
“你不是喜欢这个贱人吗?今日本公主就让她做你的女人可好?”
宁安说着一顿看向一旁傅诏,她笑得越发狰狞,“不,不对,是你们两个的女人!等你们玩弄过她之后,本公主再把她送给燕归,尝一尝滋味。”
“你,你想干什么?”傅诏磕磕巴巴。
贺凌勃然大怒,“宁安你不得好死,只要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贺凌在此发誓,必将你碎尸万段。”
突然他声音一止。
两个侍卫大步上前,强行捏开他与傅诏的嘴,喂了他们好几颗催情药。
“苏蒹葭想不到吧!你也会有今日,本公主倒要看看,等你变成一只破鞋,鹤亭哥哥还会不会要你。”贺凌与傅诏只是被喂了几颗药,而宁安公主直接抓了一把,朝苏蒹葭嘴里塞去。
“可惜,要叫你失望了。”就在这时,苏蒹葭突然睁开了眼,她一把擒住宁安公主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