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扶盈时,眼神感激又欣赏,“你真不愧是本王的解语花,若这次的礼物锦书能喜欢,我一定好好谢你。”
“王爷太客气了,能为王爷分忧扶盈才高兴。”
了结了心头愁事,明王这才留心打量扶盈,只见她唇色泛白,脸颊略显蜡黄。
“我瞧着你气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适?若有不适随时找郎中,就说我的话,需要什么补品让管事拿给你便是。”
扶盈温柔一笑,“谢王爷关心,倒也没什么,只是……”
扶盈说着眉眼黯淡下去,“近几日甚是思念在远地的亲人,心里惦念,晚上一直睡不好。”
这么说明王才恍然想起,也是,她家人都在流放地,也难怪心中挂念日夜寝食不安。
“流放地的犯人过得十分艰难凄苦,那么多亲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扶盈语气愈发低迷,美眸隐隐泛出泪光。
明王握住她手轻轻拍着,“你念及家人的心情本王理解,本王若能帮忙一定会帮,只是”
一声长叹,明王为难道:“你家族案子是父皇亲自定的罪,本王要是出手帮衬便是与父皇作对,本王也有难处。”
探出他没有帮忙的意思,扶盈不再冒进,她乖巧道:“王爷不必自责,我如今得王爷照顾,能安然度日已经很感激了,况且扶盈心敬王爷,又怎能让王爷为难。”
她越是这样善解人意明王越是心疼,将人抱在怀里安慰了几句,之后便走到珠帘外,命人从库房取些补品拿给扶盈,同时寻些上好的画笔颜料一起送去。
明王与小厮交代着事宜,扶盈一眼瞥见了桌上的亲王金印。
亲王印鉴平日都是锁在匣子里的,只有用时方拿出来,明王刚处理完公务,这会儿还没来得及收起。
没有任何犹豫,扶盈迅速扯过一张空白信纸,拿起金印在左下角盖下,妥当后将纸张折好揣进袖中。
明王折身返回时就见扶盈朝他绽出张春风笑脸,“王爷放心,我必定尽心尽力作画,争取让王爷满意。”
“也不用那么大压力。”明王欣慰地看着她,“尽力了就好。”
……
许昭妍命人打探金簪一事,可以过去几日了,一直没有消息,这天她再也耐不住,主动邀令颐相见。
两人来到花园凉亭下,许昭妍一改先前态度,十分的亲近。
“今日特意请赵妹妹来,是想同你解释件事。”
许昭妍笑容柔和,大有交好意味,“前几日赵妹妹来我院儿里,我没给妹妹好脸色,实则也是有苦衷的。”
“当时我刚得知了自己被降位一事,心情不好,正巧妹妹这时来了,赶在了气头上,我嘴上不客气了几句,事情过后我也很是懊悔,想想实在不该,今日邀你出来特意说声抱歉。”
令颐平静如常,“许侧妃客气了,其实也没什么。”
许昭妍心里白了一眼,都唤她妹妹了,竟然连句姐姐都不称呼,不过许昭妍也不拘这些,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拔下鬓间的海棠金簪,笑盈盈道:“那日妹妹说梦魇缠身,想把金簪讨去避避邪气,我当时正在气头上,没答应妹妹,不知你最近怎么样了,可有转好些?”
许昭妍说话时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果然,当她拿出金簪时,赵令颐的目光就一直盯在金簪上。
许昭妍装作若无其事地闲聊着,“说来你我二人也是因这金簪结怨,而今看到这簪子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许侧妃的簪子是纯金打造的吗?”
令颐突然这么一问,许昭妍纳闷儿的眨了眨眼,脸上依旧陪着笑,“这话何意?”
“我瞧着簪子颜色偏深,不似纯金,倒像是镀金。”
许昭妍噗嗤一笑,“怎会呢,瞧妹妹说的,难不成我还买不起真金,拿个假货充数。”
说着将簪子放在石桌上推过去,“你再仔细瞧瞧。”
令颐拿在手里上下反复看着,许昭妍紧紧盯着女人的每一个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神色。
她猜测,所谓的镀金不过是赵令颐的借口,无非是想把金簪拿过去细细端摩而已。
许昭妍也乐得成全,她此来就是验证真伪的。
细细端详着赵令颐的反应,只见她看得甚是仔细,渐渐地,眼中逐渐被失望覆盖,许昭妍激动的心也慢慢坠了下来。
“这簪子分量似乎也轻了些,我总觉不像纯金打造,许侧妃从哪里买来的,不会被人骗了吧。”
许昭妍会心一笑,她明白对方这是在向她打探金簪的来处,以此推测此物是否为传世之宝。
许昭妍当然会据实回应,她更想确定这件东西的真假。
“妹妹可不要这么说,这是我出嫁前几个月母亲在珍雅阁买的,那可是京城最好的首饰铺。”
“贵妇小姐们都喜欢去那里置办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