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物我很喜欢,谢谢王爷。”
元锦书难得的态度柔和,她十分珍惜地将画卷收了起来。
看着女子一举一动,明王打心眼儿里高兴。
元锦书再抬眸时正好瞟到了不远处立着的扶盈,“赵姑娘也来了,南临赵氏女才华出众,正好同我们一起品画吧。”
明王犹豫不决,见他这样子,元锦书淡淡一笑,“怎么,王爷不舍得?”
“当然不是。”明王赶紧解释。
他知道元锦书不会无缘无故提扶盈,必是看他进宫也将扶盈带在身边,少不得又是猜测扶盈是他心尖儿上的人。
他很想同她解释,元日那天是得了太子的话才将人带进宫,而今日也只是想成全她看望妹妹的心意而已。
不过眼下几位公主和画师都在场,这些话也不好解释,见元锦书还在等着,于是只好将扶盈召到跟前。
“赵姑娘想来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既都聚在此,不如也让我们见识下赵姑娘的画工如何?”
几位公主纷纷附和,都想一堵赵氏女才华。
扶盈态度恭敬又谦和,“我如何能与诸位公主相较,扶盈就不献丑了。”
云锦书却不打算放过,“大家只是闲来探讨而已,不必拘着,你尽管画就是了。”
看了一眼刚才收起来的画轴,元锦书补充了句就画菊花吧。
扶盈看向明王,请他示下。
明王轻咳了声,笑容几分尴尬,“今日是锦书生辰,寿星说了算,你就随便画画吧。”
“不过我们一会儿还要去东宫探望太子,就画上一两朵意思下,不要耽误太多时间。”
扶盈领命称是,那边的宫女已将新的宣纸铺好,扶盈坐下身,提起笔细细画着。
元锦书立在一旁观看,直到扶盈落笔,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画卷。
完成后几位公主都凑过来围观品鉴。
“还不错,不过也算不得上等佳作。”
一位公主率先开口,其他人听了纷纷认可这点评。
看着画作,明王惭愧地低下头,她知道扶盈是刻意隐藏了实力,除了是对公主们的敬重,不想争尖冒头,更是帮他打掩护。
这两朵菊花和那幅《傲霜秋菊图》在笔触和画风上有着很大区别,分明是不让人看出两幅画出自同一人之手。
明王对扶盈递去个感激的眼神,扶盈心领神会,回馈了他温柔一笑。
元锦书没注意两人的互动,只继续观看着那幅画,嘴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方才女人画得无比认真,瞧得出来这是拿出她的顶尖水平了,菊花虽画出了几分神态,也能看出是有画工底子的,可相较自己还远了些。
元锦书脸上终于满露出了满意的笑——赵氏女也不过如此。
就说嘛,自己才学师从大家,怎会不如她们。
“赵姑娘画得不错。”元锦书笑着称赞,“南临赵氏女果然色艺双绝。”
扶盈听了这话心下冷笑,人们大多会用才貌双全夸赞人,而色艺双绝这词在当下更多的是用来称赞那些花魁娘子,元锦书是饱读诗书之人,不可能不通这点。
看似夸赞实则是在挖苦,这姑娘表面一副风轻云淡,可一言一行却是绵里藏针,处处压人一头。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宫了。”明王心虚,急切结束这场面,“锦书同我们一起走吧。”
在画艺上碾压了赵氏女,元锦书心情大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方才王爷好像说要去东宫探望太子。”
“不碍事的。”明王解释,“我可以先把你送回家,然后再去探望王兄。”
“不必这么麻烦。”元锦书淡淡道:“不好耽误王爷探望兄长,还是先去东宫吧,且太子殿下身子不好,我正好也去探望下。”
正在兴头上的明王听了这话不由一愣,他嘴巴张合了下,短暂的出神后终是强颜欢笑地应了下来。
转过身时,一抹神伤悄然在男人脸上划过。
明王这样子扶盈都替他悲哀,心爱姑娘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关心其他男子,他竟然也甘心配合,这是爱的多卑微。
再看元锦书那毫不避忌理所应当的样子,扶盈心知,她这是自信自己已将明王拿捏得死死的,这就是被爱者有恃无恐的底气。
虽然明王对元锦书这般情深迁就,可扶盈料准明王这辈子难以得到心仪女子的心。
因为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上一个毫无尊严底线的男人,尤其像元锦书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子,能征服她的一定是让她崇拜让她仰望的男子,而非跟个哈巴狗似的在她身后摇尾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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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殿内,太子和南缃正在“争执”
“真吃不下了。”
“这才吃多少。”凌恒看得不满,“再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