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南风提醒,越王才继续迈步进宫。
在御书房向父皇请了安,而后又将朝政上的事务禀报。
公事谈完后,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越王又开口道。
“刚在宫门口,儿臣看到明王弟与元锦书说话,也不知怎的了,那元小姐冲着王弟大发雷霆,又喊又吼。”
“王弟谦和礼让,一直好言相哄,可那元小姐却丝毫不收敛,甚至还用滚开恶心之词辱骂王弟。”
越王将当时情景禀报给父皇,“儿臣以为,元锦书虽是高门贵女,可终究是臣女,大庭广众下公然对亲王不敬,实在有些不像话。”
越王早看不惯元锦书那副做派了,也不知她一天到晚清傲个什么劲儿,仗着明王喜欢,肆意作践对方,今儿个他是不得不说了。
说到这个景隆帝又想起前些日子元锦书搬弄是非,连累太子病情一事。
本来就对那女人恼了几分,而今又听了越王的话景隆帝更是不满,一声冷哼,将手中案卷丢在桌子上。
“尊卑有别,就是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对亲王不敬,别说是臣女,就算是王妃也不能如此。”
“还在宫门口?皇宫庄严神圣,岂轮得到她大呼小叫!”
元锦书的言行举动让景隆帝着实生气,“她不是最知书达理的吗?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
越王不再说话,静等天子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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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一鼻子灰的明王回去以后心哀落寞,一杯杯酒痛饮着。
“王爷,少喝些吧。”扶盈在一旁劝解。
明王将杯盏往桌上一推,示意她继续添,扶盈无奈,又给他倒满酒。
“说来这件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出那个主意,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与你无关。”明王仰头饮下一杯,他两颊染着酡红,说话磕磕巴巴,“你是好心,怎能怪你,再说了,最后拿主意的人是我,如何也与你扯不上关系。”
话说扶盈也有些不解,这么一件事情有必要让元锦书发那么大脾气吗?总觉得这当中有其他原因。
“王爷也不要太难过,也不是扶盈故意安慰,正如王爷所说,此事虽说是瞒了元小姐,可怎么着也不至于发这么大脾气。”
“依我分析,兴许是元小姐有其他烦心事,只是正巧又撞上了这件事,所以才如此,王爷可能只是撞在枪口上了。”
扶盈温柔劝解,“眼下元小姐正在气头上,说什么她也不会听进去的,王爷不妨等等,等她气消些了再去解释,效果会更好些。”
明王也觉得这件事不至于这般,深觉扶盈分析的有理。
……
回到家后的云锦书拿出那两幅画作,放在一起对比细看。
良久,女人眸色愈发清冷,她抓起扶盈的那幅就要做撕扯,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终是放了回去,将自己的那幅撕了个粉碎。
一夜愤懑难眠,想到自己在赵氏姐妹那里接连吃瘪,元锦书心里如何也平静不了。
翌日醒来后精神恹恹的,收拾妥当后拖着沉重的心情乘车朝宫门而去。
“皇上有令,日后元小姐不需再进宫伴读了。”
听了宫门守卫之言元锦书懵了。
“圣上旨意:公主们都已成年,该读的书都读了,往后自也无需再伴读。”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元锦书半晌没回过神。
身为高门贵女,又在宫中走动多年,她知道这件事发生的不寻常。
虽然清楚自己不可能一直在宫里伴读,但按照以往惯例,这种事总会提前通知,就算是临时决定,宫里怎么也得派人去家中说一声,如何也不能是以这种方式告知。
而今这般一定事出有因,但不论是什么原因,那一定是不好的原因。
元锦书深深吸了口气,猜测大抵是因为昨天德妃说的事情。
德妃亲口说了,皇上因此事对她不满,想来这就是对她的惩罚了。
还特意不事前告知,让她白跑一趟又被挡在外头,这番作为分明是有意下她脸。
被如此轻视慢待,元锦书难以接受却又无法反抗,这么想着,元锦书只将这笔账算到了南缃头上。
太傅知道这件事后也琢磨思量,他刚回朝堂不久,未曾惹天子不快,女儿从来端庄规矩,聪慧知礼,行走大内多年也从没惹过事。
当然,太傅不知女儿这些日子做的事,故此一时半会儿也捋不出头绪。
“宫中内事错综复杂,兴许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不见得是与你有关,切勿多想。”
元锦书不敢将实情告知,只把这口气暗暗压在心里,而经这一连串事件后,她对赵氏女的敌意越来越深。
明王得了扶盈提醒,也来到宫中书院打听消息,探探锦书昨日出宫前是否遇到了不愉快事情。
得知父皇下旨不需